沈清辞就知道,文渊帝是不会让烙衡虑闲下的,果然的,还真是委以了他重任。
“我同你一起去。”
沈清辞坐了起来,便要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不过就是治水,我不但会治,还会炸山呢,若是山不听话,我炸,若水不听,我就一并的炸了去。”
“这次不用炸山,”烙衡虑很不客所气的,就将她的得意给打碎了,“也不需要炸水,只是开挖渠道罢了。”
沈清辞抬起脸,十四五岁的模样儿,一直都是没有变过,一如烙衡虑当年初见她一般,也是难得的,一眼几年而过,可是她的这一颗初心从未变过,他希望她一生皆是如此,少些磨难,多些平顺。
“阿凝,火药一事,莫要再是提了,不要总是炸来炸去,你这炸下去,便没有朋友了。”
沈清辞掀了掀自己的眼皮,“我已是美的没有朋友。”
烙衡虑不由的笑出了一声。
“来,让本王捏捏,你的脸皮厚不厚?”他说着,还真的上手崦去,捏了一下沈清辞的面皮,不过却是没有用力。
而触手之间的,是一种微软的滑腻,果真的,沈清辞的这一身的冰肌玉骨,得天独厚,有时烙衡虑还真的不知,这世间怎么会养出她如此这般的女子。
怕是百年都是难得她一个。
就是她的性子偏冷,也非有野心之辈,平日也不爱出门,爱银子不喜权势,也不太喜那些贵妇之间的攀比,否则,她可能真的便是祸国殃民了。
“厚吗?”沈清辞也是上手摸着自己的脸,她一直都是为自己日渐加厚的脸皮而感觉自豪,两辈子才是练到了如此的不动声色,她容易吗?
“还好,”烙衡虑松开了手,再是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沈清辞也是躺了下来,而后扑到他的怀中,又要分开了,怎生的如此不舍?
为何他们不能像是别的夫妻那般,朝夕相对呢?
“阿凝……”
烙衡虑将手放在她发丝之上,而后再是移到她的腰间,也是将她揽的更紧了一些。
“恩,”沈清辞用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这般的留恋着,似乎连心也都是跟着要酸楚了一般,不是没有分开过,毕竟烙衡虑时常会出门,可是怎么的,这一次她却是伤感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很古怪。
明明只是分离几月,可是为何她却是感觉可能是一生,也是不让他走,但是她又偏生知道,此时不是她任性之时,如此冷静如烙衡虑,如此知事的她。
有些事情他们皆可放下,而有些事情,他们也皆是放不下。放不下的事,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这个大周天下。
“等孩子们长大了,我带你出去去。”
烙衡虑将她揽的更紧了一些,我们仍有百年多的岁月,于这山水当中,一直的走下去可好?
“好啊。”
就是她感觉这怎么像是天下砸下来的大饼啊。
“你给我画的饼太大,我怕吃不下。”
沈清辞抚着额,谁知道大周什么时候能强盛一些,谁知道孩子几年能长大多少,若长成纨绔的话,一辈子也都是操心的命。
“不大的。”烙衡虑简直都是哭笑不得了,再是安慰她道,“虽然说是大饼,不过砸下来之时,你没有感觉很好吃,很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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