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民,我若说要回女儿的尸首,你们肯给吗?我若是不先来报官,你们若是暗中把我也给弄死了怎么办?我就是要死,也得先给女儿讨个说法。”
沁娘嘲讽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反驳他道“布淑媛的死本就由顾家报过官了,你难道来到这京城的时候,没打听过这一点?既然已经报过官了,那么官府自然不会让相关的人无缘无故的消失,你若正经的来顾家要尸首,顾家会不给?”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过了明路了,那么顾家就算是再地位不同,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情。
再说了,布淑媛的死都是他们主动报的官,说明他们内心本就光明磊落,又怎么会再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这般一想,大家看向布坚的目光便不再有同情了。
刚刚哭得那般伤心,害得他们都信了他了。
退一万步而已,他不管说得再有理,他也是个陌生人,而顾家的二少夫人谁人不知?她虽为女子,可这些年却为东临百姓做过不少实事,许多男子都无法与之相比,以她的人品,又怎屑做那等令双手沾满鲜血的事情?
这般一想,众人再看向布坚的目光不但没有了同情,甚至还带了几分审视和谴责。
哪里跑出来的狂徒,居然敢张口就诬蔑顾家谋害人命,顾家为国为民,出钱出力,他们至于做这种事情吗?这种事情做了于他们有何好处?
布坚扫了众人的一眼便知道这些个愚昧的老百姓被对方三言两语的又给带了过去,顿时面上更怒了,他指着沁娘道“我哪里敢上门去要,你们报官也不过是为了撇清自己罢了,谁知道你们为何要害我女儿。”
这话沁娘都懒得搭他了,这种强词夺理的话,也没人相信。
“布大叔,其实你来京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吧。”沁娘一句话,令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布坚,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尽管你装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可我知道,你其实已经在京城住了一段时日了。”
说着,她抬手指了指他的鞋底,那双鞋干净得很,而据她所知,城外有些路况还是很烂的,前些天甚至还下了许久的雨,若真是风尘仆仆的从城外赶过来,那不应该只有衣服上看起来灰扑扑的,最脏的,应该是鞋子。
可那双鞋实在是干净得有如新买的一般。
她就不信了,一个急急忙忙从外面进城的人还特意的去换了双干净的鞋子。
“至于你身上穿的这些衣服,看起来的确是有些脏,不过……”沁娘顿了顿,眼眸轻轻的往他身上扫了一圈,嘲讽道,“你这往地上滚了几圈的痕迹是不是太明显了些?除了一些灰尘味之外,也没闻到你身上有汗臭味儿。”
她话音刚落,立马便有个差役上前凑近他身上闻了闻,然后转头冲着李牧道“大人,此人身上的确是干净得很,汗臭味属下是没闻到,相反,属下还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新沐浴过的香味。”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试问,有哪一个父亲在得知女儿死讯后还有心思沐浴的?
这真的是布淑媛的父亲吗?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布坚的目光都变了。
沁娘勾了勾唇,心道,哪怕他真的是布淑媛的父亲,她今日都得让他变成假的。
“你胡说八道!”男人急赤白脸的吼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的确是布淑媛的父亲,草民要求见女儿的尸首,见到她的尸首后,草民自然能证明与她之间的父子关系。”
不过,他这话已经激不起任何浪花了,李牧觉得,沁娘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会再相信这个男人的说辞,可以将其拿下了。
就在李牧一拍惊堂木,准备让人将男人收监的时候,却听男人猛然间从地上爬起来,嘶声力竭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