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跟猜想的情况不太一样。
很快内里有消息传来,四周的民众哗然。
“这个家伙假装吐血的,准备了猪血放在嘴里结果提前咬破了”。
前一年,听说有个弹琴吐血的考生得了上等分,大前年,也是一名考生数科时吐血,据说也得了满分,这不便有考生动起了歪脑筋真是疯了。
听到这里,民众们笑骂一片。
不少人站在人群里也忍不住笑,假吐血考生之后便陆陆续续有考生考完走出来,神情一个个比起吐血好不到哪里去,委糜不振,叹气连连。
“这次的题量比起往年不知宽了多少,况且分广得五花八门实在太难了。”
“有易经八卦,水利尺量,这修坝与水力根本就不会啊,简直是无下笔之处”。
“出一个模糊大概的数字,让尔等仗量一县之地,良田几亩我委实不行。”
“水量修坝别说算出用料了,我连堤坝怎么修都不知道”考生们摇头叹息。
竟然考的这些啊,那还真是难啊,民众们惊叹,往年出题也不见得如此偏离,
“这才是真正的第一学堂啊,不仅是学明明理辨是否黑白,还要治世。”一秀才感叹道,这可不是每个读书人都能学会的,所以不要以为数科就是简单的写写画画这么容易。
不过出题如此偏广,兼五花八门,那么这次还有人能拿满分吗?
数科能拿满分,那可真是当之无愧的聪明了。
洛阳学堂内的大殿里,戒尺重重敲打的声音落下。
“都好好的安心的考试,不得再故意生事,否则取消考试资格,安心回家吐血去吧。”礼官沉声喝道。
殿内一排排几案前端坐的考生们都沉默,或者低头凝思或者伏案奋笔疾书,只有一个考生专注认真的看着文史,听到这话立刻点头。
“是。”他高声答道。
殿内只有他这一个响亮的声音,虽然声音清脆,悦耳好听,但还是很吓人好不好,四周的考生纷纷瞪眼。
夫子也没对这考生的捧场给好脸色,他适才看了这考生一张卷子干净得跟脸兜子,一个字没写呢,闲的他!
“不要说话了,答题。”文史敲了敲戒尺,站在高高的台子上。
这一次台上并没有其他科那般夫子们高坐,因为不需要当场判断评分,所以都在侧殿歇息,等候考生们交了卷子评判便是。
殿内文史站在台上,四周另有七个文吏散布监察,大殿内考生们一列列一行行单人独坐,号码也是抽签的,所以亦是不分学堂都打乱了。
每三十人为一堂。
林朝歌这次放到的考场,熟人偏多,柳宝如,白清行,祝笙歌与潇玉子几个熟人。
香燃尽大半,预示时间过了大半,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交卷退场了。
堂内恢复了安静,柳宝如盘腿而坐,一副闲闲的姿态,看这边林朝歌几人端坐神情平静,手中蘸墨毛笔写写停停,不禁啧啧啧,看来这小子也打算跟自己是乱写一通,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
林朝歌握着笔,微停半刻,审视着草纸上勾勒的几个凌乱线条,将纸微微一转侧过,林朝歌提笔一划,再停笔视线移到一旁的卷子上,密密麻麻一竖一竖的写满了考题而她的答题纸上一片空白。
这文言文的数学应用题,很多都看不懂啊,她只是看不太懂这些过于拗口的题目,不算是不会,她高数还是可以的。
林朝歌姿态端正,袖子下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已经写了大半卷纸,重新审视题目,那些能答那些不会在心里一一分清划开分解,二次重组。
交卷的考生更多了,剩下没交的也有小部分足渐开始心慌,除了少部分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