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瞄了眼一旁正大哚美食的驴子,暗自咽了口口水。
一连吃了三日清水泡白面馒头,嘴里差点淡出鸟儿来,连带着想尝尝草没味。
天已经开始暗了,抬头啾这天乌辰一片,仿佛阴沉得能滴墨,林朝歌掐着手指头,此刻已远离繁华,独自一人一驴已经走了差不多四日光景。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靠夜间繁星指路实属不易,今夜又定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一夜。
山上有座寨,贼里有个土匪窝,他在说故事,故事说什么,说有个书生今夜会路过此地借宿一宿。
“大哥,我前头看见了,就一肩不能扛手不提的文弱书生,这样子的货色俺一个能打十个”着褐色短打,肌肉扎实暴筋,面孔白净的壮年男子匆匆从外头跑起来,随意拿了一碗倒满酒大口饮尽。
几滴黄色酒液顺着白净脸颊,凸起喉咙滚动流下,隐入衣襟。
“啧,小老六,难不成上次的教训你忘了不成,现在哪位同样看起来手不能扛的文弱书生,可正住在我们山寨上好酒好菜的招待”身形较矮小的老四想起前俩日不小心将恶狼错当绵羊的不愉快经历,猛灌了一大口黄酒,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