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生性多疑(2 / 3)

绵不绝如缕。

动手的只有俩名没有任何武功功底的普通护卫,一路咒骂这天杀的乞丐。

林朝歌本死灰下去的心思再次活络开来,一路紧闭的眼再次睁开,里头闪着幽幽阴光,唇角上扬一个诡异孤度。

捏紧血肉模糊的拳头,既然他们不仁别怪他不义,对付俩个普通青年,林朝歌自认为没有大任何问题。

雨还在下,仿佛是欲图洗刷黑夜沉沦下的无尽罪恶。

等解决了后,天色早已暗下去,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胸口藏着的肉包子早已挤压变形,心生恐慌,她要赶紧回去,林萧还在等着他。

与此同时,另一头。

王溪枫今日已经不在摔碎第多少个茶杯,愤闷不已,不长眼的属下偏偏此时来报,依旧没有找到林朝歌踪影,脾气越发暴躁,连带着屋内伺候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主子霉头。

这人就像突然横空蒸发消失一样,寻不到半点儿踪迹,茫茫人海,偌大长安,竟寻不到一人。

王溪枫是在收到林朝歌回信后的半个月后才从洛阳出发到长安。

本以为到了长安便能遇到林朝歌,二人好方便花前月下独酌,从星星月亮聊到诗词歌赋。

可他还是太天真了,想象多么美好,现实多么瘦骨嶙峋,他到长安已差不多快大半个月,临近长安学府开学的日子,还是未曾找到人,王溪枫的内心越发慌恐不安。

生怕林朝歌出了什么事,左右找不到人,不由迁怒他人,都是一群没用的酒囊饭袋。

“我出去走走,别拦老子”王溪枫越想越烦躁,整个人就像一根一点就炸的炮仗。

“少爷,外头正下着雨,而且已近深夜,明日再出去可好”年近三十,俩发白的管家劝说道。

“狗东西,要你管!”王溪枫一脚踢开挡路的下人,接过雨伞往外边走去,柳阳紧跟身后,回头可怜的看了一眼刚从地上爬起来拍会的管家,摇了摇头。

好生叫人照顾管家,少爷有他相陪,无需担心。

外头雨越下越大,浓稠的黑云翻墨沉重得化不开,白雨跳珠乱入船,隐隐伴随着电闪雷鸣,一道瘦小纤细的身影雨中疾跑,雨水混合着汗水血水融合,冲刷着朦胧视线,视线所及不过一地黑沉水墨。

近了,快近了!

“砰”不注意看脚下路,被一根残端树枝绊了脚,一个重心不稳飞出一米之远。

人还未跑到破庙门口,林朝歌隐隐在这潮湿雨夜中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脑中警铃一响,不好!

推开生了绣掉漆的大红木门,破庙里头空荡荡的,静悄悄的,平日悉悉索索偷食的老鼠没了声响,随着她的走近那股子血腥味越来越重,鼻头熏得难受想泛恶心。

林朝歌拖着被雨淋湿的身子不安的,抖动着肩膀,不安慌恐的缓缓的小步移动,不,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越往里头靠近,她的心口越发不安。紧张得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天空突然一道炸雷响过,一道白光闪过,彻底打破她的自欺欺人。

破庙内到处堆积着人的尸首,平日刀子嘴豆腐心的李伯身子被横砍成俩段,瞪大着恐惧的瞳孔,嘴里留着血,好心给了她馒头的瘦小青年伸出着手想跑出去,下半身却不知去了哪里,其他进来避雨得过路人或者乞丐,无一例外尸体陈横。

萧儿,对,她没有看见萧儿的尸体,萧儿肯定还活着,林朝歌自欺欺人奔倒染血的尸体与淋湿得稻草堆年,抹黑着一寸一寸翻找。

不是,这不是萧儿的手,萧儿的手比这粗糙和细小,这头不是,萧儿没有长胡子,林朝歌不知道跪在破庙中摸索找了多久,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凭借着记忆一寸一寸的寻找。

别人的血染红了她的发丝,衣襟,整个人既如疯疯癫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