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看到一匹落单的骆驼,却没看到其他东西,便怪叫着对下面的同伴吆喝。
林朝歌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盯着外面的动静,一匹马从她身边过去了,两匹马从她身边过去了……
虽然她已经尽量贴着沙丘边缘,但还是有好几次,那些马儿差点朝着她的方向踩过来。好在那些沙匪也都是骑术精湛没有跑偏,否则她埋伏不成反被踩死,那就是滑稽了。
“来了!’
林朝歌屏住呼吸朝着外面看着,直到视线里有一片红色经过时,而后离开,整个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大点声响。
林朝歌保持这同样的姿势很久,久得腿脚有些发麻,这才站起来,确定那群马贼离远了,才骑着骆驼前往潇玉子他们所在的方向追赶跑去。
“宝藏是真的,和亲公主也是真的!”
至于跑掉的那名小可怜虫,自然是自求多福。
入夏之后,京内总会不时有几场细雨绵绵,就像多愁善感的待嫁大姑娘随着杨花飘落,缠缠绵绵谱一曲红尘肠肝断,雨水冲刷着血液从御道上流淌而下,浸湿了来人黑色的鞋面。
“哟,谢大人来了。”太监奸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面撑着伞,一面慌张瞧着他的鞋慌张道:“您的鞋都湿了呢!来人啊,快去给谢大人拿双新的鞋袜来!都什么眼力见儿啊!”
太监着急张罗着,旁边的小太监赶紧跑开,颤抖着的身子踩在积水上,溅起满地的水花。
侍卫们排成两派,目不斜视,偶尔瞧着那太监,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来,仿佛是要看一个死人一般。
此时,远在万里的大周朝,清元殿
“来人啊!圣上又跑出去了。”为什么要用又,因为自从当今圣上登基后经常三天两头跑出宫外,美名其曰微服私访体谅民情,结果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出去玩。
新帝登基哪一个不是鞠躬尽瘁战战兢兢,唯独这位三天两头想一出是一出。
殿内其他伺候之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反倒有些责怪新来伺候的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各自低头做着自己的活计,机灵一点的已经偷偷递信给朝内泓骨大臣了。
“陛…公子,我们私自出来这么久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进宫没有去势的元宝领了御前带刀侍卫一职,嘴巴叫习惯了,总是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朕现在出来挺久了,若是发现早发现了,何况整个大周朝又不是没了朕就活不下去,莫要过于记人忧天。”现在已经出了城的白清行点了点头,将画卷收了以后,便带着人去了前厅,刚刚走过红花绿叶长廊,他入眼便看到了一个人。
来人穿了一身玄色勾银直缀,及腰的长发用金冠半挽,静静立于大堂中央,许是等候多时,他看上去和他应该差不多高,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有灼灼桃花遮着视线,那半遮半掩间的身影,仿如在山水墨画之中,已经非凡。
“你来了。”白清行勾起嘴角,朝着大堂走了过去,朗声道:“你可是让寡人好等。”
厅内的杨子潇动了动眼皮,转过身来,便看到身着玉华色广袖的少年走了过来,一对眼睛恍如寒潭深井,淡泊而平稳的眼;“臣参见陛下”。
“你我二人不必多礼。”白清行作势虚扶了把杨潇,元宝早已识趣带着一干锦衣卫死守四周,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
杨潇笑着招呼着白清行坐下,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因为身份上的差距而心生敬畏或是恐惧,轻松得就跟认识多年老友叙旧一般,和他隔着一张红木小桌,自己亲自上手沏了壶茶:“陛下此番前来,是为着摄政王沙漠失踪一事前来吧?”
“你猜得倒对,现如今距离快马加鞭收到信后已过来三四天,小皇叔依旧没个消息,朕实在是心不安,就想着到你这里问问有没有新的消息。”白清行开口,声音也是极其好听,恍如寒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