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天天这样缝缝补补,肯定比我强。”
“莫要妄自菲薄”。
她轻言安慰,陈莹玉却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哼哼两声又露出笑来说,想小时候摇着她袖子道:“表姐你怎么做了两件,尺寸还不太一样。而且何必拿这次料子做此一件,我要有表姐的艺,又是要给未来夫君的,肯定是哪个料子好用哪个。”
白菱闻言朝书颜那头看了一眼,低头绞着帕子含糊道:“次料子用好了,那也是金贵的料子。”
陈莹玉只当她艺好,款式别致做工细腻,一般的料子也显得锦上添花。
衣服烫好,白菱那头给陈莹玉说了些缝袖子的要法,再帮着画绣样,吃过午饭就回府了。
书颜把两套衣服分开包着,盯着其一套有些犹豫:“小姐真要把这套送给新来的表姑爷,就不怕姑爷生气。”
“他不会多想的,放心,我倒是宁愿他会多想。”白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一点担忧也没有,那人若是但凡有一丝多想她都不会如此难过。
书颜那头就把衣服都带上,踏着湿漉漉的地砖出府去了,白菱靠着门扉伸手去接屋檐下掉落的雨滴。
为何自己嫁到了自己年少时心心念念之人,心里苦闷大过喜悦,并没有头几年的少女怀春。
还是说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宫宴向来是皇帝对臣子表示亲近的一种方式,大臣们将这视为一种荣誉,赴宴时都是恭谨有加,说是宴其实全场下来拘束又谨慎,比大朝会还让人觉得无。
皇后是在当今还是太子时就指婚的,娘家姓提拔,父亲在世时是阁老,兄长如今就在兵部任侍郎一职。而格鲁家和木登家是百年世家,三姓为国本,不可动摇。
林朝歌自从搬到三殿下宫殿后那是吃好睡好,连带着下巴都丰润不少,要是没有危月这臭小子三天两头的挑刺和断袖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三殿下后,其他一切堪称完美。
清晨薄雾散去,绿芽挂露珠,樱桃色满涂枝桠,天空碧蓝如洗,院中种植着可食用与药用的肉苁蓉,高天入坠,最大一颗足有成年男子双手合抱一样粗大,此院落的苁蓉院名由此得来,简直随便得不能在随便。
春日四五月是野猫发/情的高峰期,而来自沙漠中的野猫发情期似乎是晚了一点点,以至于现在只要一入夜,彼起彼伏的都是小野猫缠缠绵绵的魔音灌耳。
大凉宫内因此派了好几波侍卫无论白天黑夜逮猫,以至于情况不再像前头那么糟糕,剩下的大多是小猫三俩只,不足为惧。
“新来的,今晚上殿下会回来,还不起来准备,难不成是想偷懒。”昨夜溜出去到凌晨归,才刚眯着躺没一会的林朝歌被哐哐敲门声震醒,这不叫敲门,这叫拆家。
“新来的别以为仗着有四公主帮忙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三殿下可是最讨厌那种小人得志的下三流。”本是尖细却故作娇嗲的男声从紧闭门扉透进。
简直是半夜房梁上偷情野猫还有惹人生厌,缩在被窝里的林朝歌光有脚趾头想都知道大清早闲着没事找他麻烦的冲了那几个男侍妾还能有谁这么无聊。
本着不想理会,大被盖过头,等他自己叫烦了自然会离开,可外面的魔音好像没有打算放过她的准备。
“出来啊,有本事抢别人男人,怎么没本事出来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躲里面当缩头乌龟爽不爽”!”
“你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有本事出来。”接二连三拍门叫喊声,令人不由自主想到当年被雪姨支配的恐惧。
“干啥子嘞,大清早是死爹还是死妈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死别死老子门口,死远点眼不见为净。”林朝歌翻了个身,拿着软枕捂住耳朵冲着外头大喊。
大清早这是叫魂还是上赶着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