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帮助(2 / 3)

“走。”白清行见林朝歌还在发呆,直接拉着人冲出雨幕中。

现在的情况多留一分钟就是多一分危险,他们必须趁着天明之前逃出宫去,否则他们俩个都得交待在此。

雨夜是杀人的最好掩盖,雨水可是冲涮一切独属于黑夜下的肮脏,留下一片清明迎接第二日晨曦微光,失败者化为灰土,成功者改写历史。

雨夜同时也是保护他们踪影最好的掩饰。

他没想到林朝歌看着瘦弱,却冲的比他快得多,走廊上不知伏了多少具不知道的尸体,血顺着红漆木台阶淌下来,渗进缝隙里,黏哒哒湿漉漉的就像生长在缝隙中的朱红苔藓。燃着烛火的破碎灯笼被风吹的乱转,本就摇摇欲坠不堪重负的纸糊灯笼忽明忽灭,这里的战况比刚刚他们遇敌的正门还凄惨。

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情况,林朝歌大脑在飞快转动,难不成他们正巧撞遇上大凉宫兵变不成?

身旁原先一起跑出了的白清行却在半路不见了踪影,本久不安的心越发死寂下去,凉爽的风一吹,彻骨生寒,雨帽不知被风吹到了哪里。

该死!

顾不得淋湿成鸡,再度冲进雨幕中。

满心平静的男人踏过满是血的回廊,远远看着宫室两侧似乎还有羽林卫和敌人相互缠斗,而宫室内,猛然传来白清行一声嘶吼;“凭你们也想杀我,不自量力”。

当淋朝歌回返冲进宫室里的时候,只看到黑色护卫倒了一地,只有一个还满身是血苦苦支撑。但屋内却有好几个黑甲私兵,典型来者不善,白清行脸上粘着的大假胡子还稳稳当当沾在上面,边角溅洒了不少浓稠朱血。

而白清行穿着暗黑直襟长袍,蹬着套了羊袜的黑色皮靴,猛地踩在桌案上,跳起来劈下刀去。

他动作毫不犹豫,一把劈在了来人软角头盔上,半个皮质头盔随着成分不明的红白之物掉在地上,喷薄而出的朱红稠血喷在了白墙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然而就在同时,一旁苦苦支撑的侍人也被黑甲私兵一刀扎在心口,喷出半口血来,抽搐的倒了下去,倒下去时脑袋正对准书架处,眼珠子正死死得瞪这林朝歌藏身的地方。

一时间宫室内就成了四对一场面。

而白清行这个孤军奋战的人,大腿胳膊上已经挂了彩,虽然是皮肉伤,不知道身上的血是他的还是别人溅上去的,反正打眼望过去胳膊上已经满是血了,整个就像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恐怖,特别是那一对嗜血瞳孔扫过来时,就像被魔鬼给盯上的错觉。

然而白清行早在进来时已经大概了解屋内的环境,本身又是用剑法的好手,以一敌四却毫不畏惧。

他先是猛地撞倒绣牡丹屏风,一条腿正好踢飞一个足有一米高的花瓶踢过去,防了身后偷袭之人。就在屏风压倒其中一个私兵身上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将刀贯穿屏风上的蜀锦绢纱,拔出刀来的时候,溅了满手湿血,身后还没死绝的人抬脚碾碎肋骨,狠狠折磨至死。

白清行似乎觉得手上溅血影响握刀,将刀换了手,沾血的手随意在身上抹了抹。

四人还剩下俩人,剩下的俩个人丝毫也被他如此惨忍的手法给震慑住了,二人相互对看一眼,采取对策。

林朝歌其实对白清行挺有自信的,她只要隐在暗处别把自己送上去碍手碍脚,以他的能耐,对付四个人应该足矣,还有人家可是命定的男二,小命在怎么说都比她这个不知打哪个旮旮旯旯来的不知明炮灰活得命久。

就在林朝歌这样想的时候,白清行从腰间拔出随身的匕首,左边以刀做抵挡,右手持匕逼近,又生生划开一人的胸膛。剩余两人也被吓得够呛,连忙后退,紧张且戒备的对视了一眼。

刚刚的打斗中,他们显然也撞翻了铜灯,在这个用火极其小心的年代,灯油一撒,难免就是一场火灾。而且这个看起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