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御前失礼(2 / 3)

词不绝于耳。白清行向来是不信这一套的,但为了安抚人心,也在御花园中设下今年的琼林宴,以祝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今晚夜光朦胧,星空闪耀,连风也不见一丝。御花园里清一色摆开了二十几张桌子,分别坐了王卿公相今年科考新进贡员,紫气俨然呈国之泰盛。

白清行心不在焉的听着早已形成套路的吾皇万岁论,一面偷眼看那边空着迟迟未来人的座位,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反倒有种神游天外之态。

儒家所鼓吹的天地君亲师以及孔孟之道周公之礼,白清行是一字也不肯信,他深知这班人肯伏在他的脚下三呼万岁,与什么真龙天子之说全无干系。他们如今所畏惧的,不过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家大权而已,所以官场中人日日苦心经营,为的也就是那名利二字,苦说此生坦荡无欲无求,那又何苦来这混水中趟这一遭?

白清行幼时看多了世态炎凉人心叵测,就是不知道那一张清隽孤寒的面皮子之下,会不会不知也藏了些什么样的龌龊心思,他倒是真的想看一看,尝一尝。

正在暗自揣度间,忽听永昌王轻笑了一声道:“皇上这般魂不守舍,莫非是人在心不在,这一缕神魂,却不知留在了哪位佳丽还是某位大人身上。”

话才刚落,外面伺候的太监就拉长了调子高呼摄政王来了。

白清行罕见的起身去迎接,表面倒是一幅和平的叔侄友好。

“皇叔,你可终于来了,倒是让朕好等。”上身虚扶正欲行礼之人,眼神却在看向身后正脚步匆匆溜进会场之人,倒没有出声呵斥,不过淡然一笑置之。

“路上出了一点事,耽误了点时间,还望陛下恕罪。”

隶部尚书淳于舒便趁机笑道:“陛下,今夜有酒而无诗,未免失之风雅,倒不如让在座各位大人各自口占一绝,以添意趣。”

另外一人抢先叫道:“今晚琼林设宴,来的都贡院之才,何不咛诗一首以衬酒香月色花浓琴音,既是琼林宴何不以月为词。”

众人忍不住开口附和起来,过多的是过多在圣颜面前露个脸,留个好印象。

“竟然如此,何不由永昌王来开个头。”章启明笑得俩撇小胡子上翘,他可从来不会忘记给自己讨厌的人穿小鞋。

“好,竟然如此,那本王就献丑了。”作为本朝唯一一个在北宸帝还在世活着的王爷就是现如今四十好几的永昌王,小时候就爱舞刀弄枪,胸无点墨加上又是同先陛一口生养与皇太后膝下,关系自然非比一般,何况性子爽朗,并无其他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永昌王看着众人起哄让他作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才好,忽不知看到什么,圆目大睁道;“那枝桂花开得!真!真好啊!”

其他不知情的贡士早已竖起耳朵倾听会是何等大作,结果越是期待,后面差点儿没有一口八二年的老血喷出来。

白清行偶尔一挑眼,正见到刚才偷偷溜进来的林朝歌手上把玩着鎏金琉璃酒盏,眼帘半垂,脸上还有着未消散的一点嫣红之色,就连那张樱桃小嘴都是红润可人,一股嫌恶之意顿时涌上心头。

永昌王的第二句名诗却已轰热出炉,摇头晃脑的念道:“一朵一朵大如花美如姑娘大脸盘……。”

这一下不要紧,林朝歌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噗”的一声全喷在了地上,这是什么活宝。

满座公候轰然叫了一声好,纷纷赞道:“永昌王此诗风流奇趣。”

有人一人开口,其他的自然三三两两开始名诗作对,风流夏衣。

旋即听祝笙歌念道:“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众人拍手笑道:“不愧是惊才羡艳的新科状元郎,当真是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啊。”

另外一个同为贡生第九的清隽少年立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