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你又不知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可有跟陛下说过了。“一连串急着说出口的林朝歌随即又想到什么,又怒又气;“你是不是还没有收到我寄给你的信,所以才担心的跑来了。”言语中参加着满满心疼。
潇玉子顾不上太多,直接将人搂了个满怀,等鼻尖弥漫着全部是她的味道时,才松了一口气道:“河堤有险情。我不放心你,就想着过来瞧瞧你,我是在京城收到第一封急信报的时候赶来的,倒是跟你的信错过了,我来寻你一事陛下自然知晓,何况我来漳州不全部都是为了你,还有此地险情也需要我…。”
回想起同自己一同听到来自漳州的急报之时,潇玉子抬眸中无意间瞥到了白清行强装镇定下的不安神态,摇了摇头将其甩出脑海,可能是他多虑多思了都不一定。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还是他未来的嫂嫂,他还是万人之上的武昌帝,更不可能了,只希望一切都是归根与自己多想了。
潇玉子一把将林朝歌抱住,埋头在她肩上,鼻子都被冻红了;”可我无论如何还是想着要亲眼瞧见你,我才能安心。“
林朝歌:“……” 她无奈地一伸手,也将人抱住;”我很好,你要相信我无论在哪里都能生活得很好。“就连那么艰难险困重重的沙漠都能走出去,现如今不过就是一河堤崩了几个小口子罢了。
她可一直坚信好人不长命,恶人长命百岁的态度,何况还有着更大的仇恨等她未报,她岂敢轻易死去。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相互拥抱着,彼此依偎,仿佛他们不是身处随时会决堤的洛水河畔,不是身处狭小得称为穷酸的军帐,外面是担着湿土淤泥的黄河夫。而是正在长安灼灼其艳的海棠花下。
“你身上都湿透了,小心得了风寒……”林朝歌抱了一会儿, 才有些嫌弃闷声道。也不知潇玉子这是熬了多久赶过来的,眼下一片青黑就罢了,就连嘴唇都因缺水天寒冻得发紫又蜕皮的,叫她心里百感交集, 见潇玉子什么也没带, 赶紧找了自己的衣裳给他换上,帐中狭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遮挡物。
林朝歌原本想着要出去的,结果脚步刚挪动半分,就想起自己也是男的,看另一个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何况在沙漠中又不是没有见过,再说了同床共枕这么久,自己要是突然出去才会显得奇怪,思前想后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潇玉子没有理会场中还有其他人,直接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林朝歌见他如此豪放,只能转过身低着头看自己的沾了泥水的黑色皂鞋瞧,不要去听身后稀稀疏疏的换衣声。
潇玉子穿林朝歌的衣裳要小上一些, 没那么服帖,衣袖挽起来, 倒更显得健硕了,肌肉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好身材。
正低头装鹧鸪的林朝歌还在盯着鞋尖想看出一朵小花来,身后人突然嗤笑一声;”小言言这衣衫穿在我身上倒是显的有些小了,小言言怎么都不回过头看我一眼,可是在害羞。”
“人家的身子常年锻炼,可美得很,小言言你确定不回头来看我一眼吗,嗯。”带着魅人孤度的嗓音微微上扬,简直就跟楼里的小倌为求富婆留下千金一度无二了。
林朝歌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理会潇狐狸精的诱惑,继续低头看鞋尖;“………。”因为她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
等了一会儿,林朝歌忽然想到什么,连忙站起来, 拿了块干净软布给他擦头发,担心他感冒,又怕他现在又累又饿,懒得动,只能自己上手。
潇玉子迈着步子随意往床上一坐,背对着她,任由她在身后动作问道:“此处情形如何。”
林朝歌依旧给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说道:“此堤长达十数里,高一丈四,下阔五十六尺,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其中洛水中最险的一段。前几日隐有水淹过堤的决堤之兆,水流冲激过大,导致 还有几处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