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八、水患之灾(2 / 3)

妻,不知成了多少人眼中的香饽饽,想让人咬死一口。

“林大人,天色已经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消息,明日再来,何况现在堤畔已经修得差不多,雨在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会停了。”县衙里派来伺候林朝歌居住的小厮看着连草帽和油纸伞都不打,穿着草鞋,衣摆都扎进裤子里,就差没在泥水里滚过一圈的林朝歌道。

他刚开始还以为伺候从京里来的大人定会百般刁难,结果人家不但好说话,就连待人接物或者是对于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都是以礼相待,前面有空的时候知道自己不识字的时候还好心的教自己写自己名字,以至于他现在是真的关心这位大人的身体。

担心他在这么熬下去,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

“等一下,我在看会。”林朝歌拿着木炭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头都没抬,一对秀眉皱得老深了,似乎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形象跟下田插秧的老农没有任何区别,就连身上所穿的衣物都以耐脏的深色布料为主,自从来这来,她连身子都不擦了,就这么邋遢着。

毕竟非常时期在意这么多细节干啥子。

“可是。”小厮还想在说些什么,远远看见一个腰佩弯刀的黑衣青年打着油纸伞过来,对他挥手随意离开,还没说出来的话头只得咽回去,乖乖退下。

林朝歌才刚庆幸烦人的声音终于消停了,虽然知道人家是好心,可架不住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她多睡,万一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堤决了怎么办,最近几日她都是合衣而睡,就连睡觉浅得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就会惊醒起来,披上沾泥外袍匆匆跑出去。

“夜深了,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还没等灾情解决,你的身体反倒是先受不住倒下了。”熟悉的嗓音至头顶上方传出,还有遮挡住雨丝的碧绿色油纸伞跟男人所穿的秧色园领袍子。

当着是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绿得发光发亮。

“我在等等,你怎么出来了。”林朝歌知道来人是谁,却没有多加关注的意思,继续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我想你了不行吗?”微佻的语气上扬。

“别闹。”林朝歌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明知她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睡得着,完全就是没话题找话题。嫌的。

“我不放心你,还有洛水绝堤一事。”潇玉子趁着没人看他们这,偷偷低下头亲吻了她脸颊一口,又快速离去。

“你来了漳州几日,可有发现什么。“说到这,二人的表情都开始变得严肃开来。

林朝歌沉咛一会儿,表情严肃道;“我怀疑有人贪污用于赈灾和修堤的银钱,故意以次充好,否则若是修好河堤不可能年年因一场小雨就有决堤的危险。”

二人说着再往河堤那走边,看见的是穿着一致的兵卒和着草鞋带草帽的黄河夫,还没走进,林朝歌就被几个带头的黄河夫和兵卒簇拥着走了,独留潇玉子一人。

潇玉子没有跟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林朝歌的身影,看见她被围在中间,和人谈论说着什么正要往堤上走却被好几个人拦下,语气说不上的好。

潇玉子遮住脸,借着深沉夜色遮挡往那头走,近些了就可以看到林朝歌的脸色很难看,她想要上堤,却被其他人劝诫。说河水汹涌澎湃,仿佛就跟现在的黑夜一眼随时都要吞噬一切。林朝歌正铁青着脸怒斥:“难道我在帐中,到时候决堤就冲不走了?河水会不会淌满漳州城,蔓到整个梁州府!本官需要亲自上去才能安心,负责万一真的出了事我们水能担待得起。”声线隐隐透着尖锐感。

众吏沉默不语,就连前面拦得最凶的黄河夫都默不作声。

白日里林朝歌恨不得就扎根在洛水河畔,就连夜里都是每隔一两个时辰就要看一次,每次他们心头都狂跳,生怕忽然决溢,毕竟先前已诀了一个小口子,死伤数十人。

林朝歌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