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走过去。
“此事不怪你,你也别自责。”林朝歌素白小手捏紧着手中花枝缠莲杯盏,复而又放下,低首浅笑道;“何况我的情况并无外界所传言的那么夸张,只是受了寒气入体罢了。”
“可那日若不是我请你出门赴宴,半路怎么样都应该让你一个人回去,说不定就会发生这种情况了,那日若不是我你肯定不会出现危险,现在人肯定好好的。”自从知道林朝歌被绑失踪后,章子权自责得好几日翻来覆去睡不着,若非是老爹拦着,说不定早已到摄政王府负荆请罪而去。
“你想太多了,他们想杀我,就算此次寻不到机会,难保没有下次,与其一直防备不如以我为饵一网打尽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林朝歌靠在准备好的贵妃椅上,素手拈起一块新做好的葡萄梅花糕,好歹作过半年之久的同窗同桌,她岂能不明白他心里的自责。
“我想一个人静静,此次绑架之人本就是我引来的仇敌,就算你在自责都改变不了什么,何不让我静静思考接下来我应该如何揪出幕后之人。”林朝歌看着章子权纠结不已的表情,肯定能猜想到他肯定还想说些什么,连忙出声打断。她今晚上就只是打算出来看风景的,其他一切皆不想理会。
烟波淼淼浩荡无边,一阕长歌布四方,江边渔火沐晚风,小城有无中湖面前画舫的方向正与临江而建的销金窟隔水相望,湖中画船迤逦,勾栏外绕着绿水红鲤,水中浮萍湖藻长势正盛,直蔓延到隔岸的落了雪结了冰渣子的杨柳堤上去,细水低回,潺潺留韵,又宛如江南的秀丽之色。
等林朝歌容易自己可以安静的待在角落等着天黑在归府的时候,茶葛神秘兮兮的凑到了林朝歌耳边轻声道;“林公子,今日是二十四节气之冬至,王爷说了今日让你早点回去,不然后果自负。”已经不知听了多少次墙角的茶葛自然知道后一句代表着什么,听着无意,说着却忍不住悄悄红了耳根子。
“吧嗒”林朝歌刚用手中筷子夹起来的一个小白兔红豆包还没夹进她嘴里就呈直线行掉下了铺着柔软毛毯的地面。
“………。”满目惊恐回望去看略有几分心虚的茶葛,一对茶色眸子就跟染了雾似的烟波迷离,竟透出些氤氲水雾来,那散开的眼尾带着桃花粉色,瞧着就像令人恶狠狠的揉捏一番看她哭出来才好。
我擦个勒,你这个倒霉孩子怎么不早说啊!非得等她打算今晚上不回去了才说,林朝歌很怀疑这里面棉衣阴谋诡计。
怪不得平日最爱热衷于各种文人雅士聚会的祝笙歌居然会不参加,她刚开始还有些郁闷,结果人家原来是打定主意早早回家陪老婆暖炕头了,就自己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章子权这个死玩意怎么也不提醒她一下,害得她还以为今日会是在普通不过的日子。
林朝歌僵硬的扭动着无法动弹的脖子,欲哭无泪。
现在她回去认个错还来得及吗?跪搓衣板她也可以!
林朝歌忽然感觉到她的人生就是一个杯具,上面还摆满了大大小小不一的悲剧。
西北之地因今日是二十四节气之冬至的缘故,早早就下岗回家煮饺子吃,若是家里没人的就三三俩俩的光棍聚在一起煮着饺子喝着酒,吹着牛皮。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聊的无非是男人,自然男人和男人凑在一起聊的自然就是女人,无可厚非。
王溪枫平日是最讨厌跟一群不洗澡臭烘烘的人待在一起,今日也不知怎么转了性子,穿上自己来这之后许久不穿的压箱底,在一群灰溜溜黑黝黝的大老爷们中打扮得就跟一只光鲜亮丽的孔雀开屏拉仇恨。
偌大的院子外墙皆由青白色巨石和黄泥堆沏而成,旁边还种了一颗红枣子树,不过现在天冷了,别说枣子,叶子都不剩几片了,显得格外根孤伎薄雪虐风饕,冬风萧瑟天气寒,草木摇落露为霜。
枣树旁边还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