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九、其色殊荣(2 / 3)

靠近假山处的潺潺流淌的小溪,引的府中荷花池的活水。水源虽是露天,但此中院不吝啬柴火,地龙铺的范围极大。

池水进了院冷热交替,便冒出了袅袅水烟,把院中更衬的像是人间仙境。这样的景别说住在其中,走在里头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因着天气还未完全回温,雕花金粉红柱黄瓦的朱红小亭俩侧搁了鎏金仙鹤暖炉之碳,湘竹帘垂挂俩侧挡风,凉亭中落脚之处铺于猩红地毯,月桂杏黄小垫,入席饮酒小几,几上搁一青玉茶瓷。

姹紫嫣红百花争艳的花海凉亭中四人各有千秋,郎才女貌,雍容华贵素雅可人皆有之,等一壶茶水烧得滚烫翻沸。

府中主人方才姗姗来迟,淡粉色篱笆花墙中走出闲云野鹤之悠闲的男子,衬得满园缤纷春色皆为衬托之景,杏树下的阳光透着层层叠叠的花蔓花枝柔和的打在男人光洁如玉的侧颜上斑斓一片星星点点,仿佛给其渡上一层朦胧金边。

“陛下今日倒是好兴致怎么突然想到来臣这里了,也不提前告之臣一声也好让我做个准备。”潇玉子姗姗来迟,脸上挂着一如既往肆意张扬的笑,一拢朱红绣云纹滚边袍,头带新竹紫金冠,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一度令人看迷了眼,同为长安一景,非浪得虚名。

“孤若是提前告之皇叔可就不好玩了,皇叔可别怪孤不请自来,孤也是今日出宫恰好碰到安国公同微霖公主,他们说要来皇叔这孤想着许久同皇叔未见也跟着来了。”白清行手中把玩着新折下来的三瓣梅枝,抬眸看向园中入口许久始终不见那人道;“林爱卿可是身体抱恙。”

“许是昨夜有些累极了,故而起得稍晚。”清悠悠的话音仿佛风一吹便散了,却轻而易举飘进人耳畔心头,令其浮想联翩。

说到这个,反倒是潇玉子耳根一红,更如一块温润之玉被人工上了抹艳色,在场诸人还能不明白是什么事,除了俩个姑娘楚外。

梅杏桃落三色纷纷,人若走到了一处树枝下,静待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吹得鬓角发丝使其缠绕绵绵,花瓣簌簌,花蕊颤颤兜了个满怀花香,枝衣留香。

林朝歌在身旁人起身后才慢悠悠的翻了个身,眼中哪有倦色有的只是臊红,想到昨夜之事又气又臊将身旁充满那人气息的枕头泄愤的扔走。若非自己体力比之一般女子要好上不少,不知得晕了几次才可罢休,那人就跟永远喂不饱的狼崽子一样对她又咬又舔,不知魇足的野兽缠她直到天明才可放了她歇息,半张脸死死埋在送子求财朱锦色软枕中,耳根红得能滴血,幸亏此刻屋内无人。

还有为了求饶叫了大半夜,好哥哥好爸爸什么的,她当时就怎的鬼迷了心窍屈服了,她现在简直臊得没脸出去见人,也不知昨夜院外是否有听墙角之人。

等耳根之红稍微褪淡了些,林朝歌从被褥里摸出一颗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囊。

这香囊外部有两球,外壳通体镂空花鸟纹,便于香烟逸散,中间有活扣,内装香盂,球外有一银链,无论球体如何转动,香盂始终平衡,燃时火星不会外漏,烧尽后香灰也不会撒落,设计十分巧妙。

王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自然是什么精致小巧之物皆由,这颗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囊便是去年她生辰初王溪枫赠予她物之一,若是拿着对准在阳光烛火下细看,便能瞧见边越的缝合角落处用着极小的簪花小字并排写下的朝歌,祁汜二字。

如今东西还放在贴身带着,赠礼之人不知远在哪个山角落蹲着,每每想起来林朝歌都忍不住想纵马万里将那人活揪出来才可罢休,嘟哝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翻身准备入睡。

“小主子,你起了,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屋外伺候的青山绿水听见屋里头的动静,未等林朝歌开口说话,便端着梳洗的靶镜毛巾净水掀帘入内。

林朝歌现在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