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字呀?”丁蔚蓝用一种跟小朋友说话的诱哄语气问道。
一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不要钱了这王妃还上赶着贴钱,是不是来的时候脑子被撞坏了?
他们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有钱不拿是傻子,于是他们还是乖乖地报了姓名。
“ 李全有”
“钱大宝”
“何亮”
“张小五”
“刘长贵”
“陈小二”
丁蔚蓝一个一个地写上了,还细致地问了每个人的名字是哪一个字,防止出现错误。
“好啦。”她吹干了纸上的墨水,又找陆仁乙借了印泥,把纸条放到一群人面前。
“按手印吧。”
按手印?听起来更怪了。
陆仁乙凑过来看了一眼欠条的内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也太黑了。”
“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嘛。”丁蔚蓝眨了眨眼。
“哥,我怎么有一种卖身的感觉?”一个人提了一句。
李全有也觉得奇怪,凑过来看了一眼欠条的内容。他虽然并不认识太多字,但自己的名字还是认得的,欠条也签过不少,一看自己的名字在欠款人的位置,他一下子明白了刚才陆大夫在笑什么。
“你坑我!”他气急败坏地冲着丁蔚蓝嚷嚷道。
“我们都答应不要钱了,你怎么能反过来坑我们,你不是王妃吗!王妃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额……也不是,一般的王妃应该见不到你们这样的。”丁蔚蓝十分中肯地给了一句回答,李全有气得差点吐血,这不就相当于默认了她不要脸,而且还是放眼整个皇城,独一份的不要脸。
刚刚还有点服软态度的李全有,这会又硬气了起来,要这么多钱,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痛快,大不了这条舌头,他不要了!
他头一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破罐破摔样,“老子不按!”
“师父师父!药水来了!”小北抱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一路连跑带颠地跑了过来,由于脚步不稳,还撒了好多,药水撒到地上立马“滋啦”一声冒出一阵白烟。
李全有咽了咽口水,刚才那瓶没这架势呀。
小北一下子把木桶放在地上,抹了把汗,“师父对不起,刚才动作太大,一不留神把旁边放的鹤顶红撒进去了。”
“没事。”陆仁乙不甚在意地摸摸胡子,正当李全有以为自己能保住一条命的时候,陆仁乙又加了一句。
“反正也不是我喝。”
“!”
“来吧,谁先来?”丁蔚蓝晃了晃手中的纸。
“我先我先!”旁边一个人已经撑不住这等恐吓,不用丁蔚蓝多说就自食其力地拱了过来,在绳子的缝隙里憋屈巴拉地伸出一根大拇指。
丁蔚蓝会心一笑,给他印了印泥,按了手印。
剩下的人也都不想喝毒药,都十分听话。
轮到李全有这里的时候,他撇着嘴,“按了手印也没用,我们家里就剩四面墙,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屁股底下还有条亵裤能赔给你。”可能是为了恶心丁蔚蓝,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特意加了一句,“没洗的。”
丁蔚蓝眯着眼睛笑了笑,她心理强大得很,才不会因为这点话就动摇。
“放心,我不让你们赔钱。”她把按过手印的欠条好好地收了起来。“我要把这些欠条拿去官府备案,再跟官府的人打个招呼,以后只要我心情不好,他们随时都可以以你们欠钱不还为理由,把你们抓起来。”
“你以为官府会听你的?”李全有不屑地“嗤”了一声。
丁蔚蓝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笑道,“你以为我是谁?”
李全有愣住了,齐王妃,上次赎赵大宽的时候就把巡查司的人弄来了,官府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