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奴婢……麻了……”
“……”
“你说,你早就醒了?”
“嗯……”青瑛委屈地答应了一声,好不容易才从那全身麻木的感觉中缓解过来,“奴婢听见陌生人的声音,就没敢动,一直装睡到现在。”
所以装睡装到浑身麻木是吗?丁蔚蓝有些佩服青瑛这毅力了。
她之前说青瑛怕生,其实也带着些诓骗的成分,但现在看来,似乎……一点都没夸张啊。
“你听见什么了?”
青瑛揉着太阳穴,想了好一会,这才好像才恢复记忆似的,把白天听见的话一五一十地给丁蔚蓝复述了一遍。
“莫凌云之前跟我说就算服了解药也要好几天才能醒,跟宫女却不是这么说的,看来他是想多留你几天,不过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直说不行吗?”
“小姐,什么解药?”青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就换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听小姐这意思,还另有隐情?
“你中毒了。”丁蔚蓝没有隐瞒她,“是化心莲,一种很罕见的毒药,解药只有莫凌云这里有,他又没办法带出去,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进宫。”
“这里,是皇宫?”青瑛四下看了看,她就说这里怎么这般豪华,跟听雨轩完全不同,没想到竟然进了皇宫。
“小姐,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与丁蔚蓝相同,青瑛也本能地抗拒皇宫,更何况现在算寄人篱下。
“你也听到了,那几个宫女的话。”
想要马上出去是不可能的,不知道莫凌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没有……心存恶意。
丁蔚蓝目光沉了沉,即使她也不希望自己这么揣测他人,但莫凌云毕竟是皇宫里的人。
“那小姐,我们怎么办,不会以后都出不去了吧?”
青瑛抓着丁蔚蓝的胳膊,手有些颤抖,若是因为给她解毒而害得小姐被困在皇宫里,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你先别担心,还不一定呢。”莫凌云只说多留几天,又没说一辈子都留在这里,更何况他也不一定就是恶意。
不能太过乐观,但也不一定太过悲观。
“听那三个宫女的话,你可能还要再装睡几天。”
她还不知道那宫女口中的“让她多睡几天”是通过什么手段,还不如青瑛就干脆别醒,让她去问问,莫凌云的打算……
“阿嚏!阿嚏!阿嚏!”
莫凌云揉了揉鼻子,谁在骂他?
“白杭!”他冲着外面喊道。
随着一声应答,白杭双手裹着厚重的纱布,顶开房门走了进来,又用脚把门关上。
“七皇子,都这个时辰了您怎么还没睡。”白杭做了个抱拳的动作,两只手的纱布堆在一起,直接把他的脸挡上了。
“睡不着。”莫凌云看了看旁边的一堆书本,一脸的嫌弃,“程夫子这次又留了许多功课,都是以前背过的东西,翻来覆去的写有什么意思,你来帮我写!”
白杭低头看了看自己大了好几圈的双手,属下都这样了,您良心不会痛吗?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可怜,莫凌云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忍。
“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太方便,要不……”
白杭眼前一亮,是不是不用他写了?
半会过后,白杭趴在桌子上抄书。
硕大如铁锤的双手上绑着一根细细的毛笔,他凭借多年习武对力道的控制,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蝇头小楷,内心已经泪流满面。
不带这么玩的。
而因为找到了枪手得以闲下来的莫凌云,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晃着腿,“好无聊啊,干点什么呢?”
白杭:“……”他觉得程夫子留的功课可能少了些。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