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他明明就是为了某个人来的,这时候再看不出来自己也不用在这个圈里混了,难得陈大开了口,为了其他人得罪这个京城大少傻子才会这么做。
舞台的灯光重新亮起来,袁飞贼兮兮的笑了两声,“没问题,只要你大少爷一句话,哥们一定——按章办事。”说完,像只狐狸一般看着陈鹏威。
陈鹏威听着袁飞的话,心里再清楚不过他的小心思,只不过对于卿卿,是他内心最深沉也是最隐秘的禁忌,容不得他人有一星半点的戏谑或是调侃,便是适当的掩饰都不想有。听着袁飞那与平时谈论其他女人一样的口吻,陈大心里有些恼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只这一眼,却让袁飞心里猛地一惊,收起脸上那看好戏的神情,真是这些年过得太顺,竟忘了有些人的玩笑不是说开就能开的,更何况,陈大少爷的八卦你有命听也得有命传啊。想讪讪的说句“知道了”,又觉得没面子,便也转过头,看着重新登上舞台的兰卿,心里画了个问号,仔细打量起来。
重新穿上舞蹈鞋,走上舞台,原以为会冷,却不想舞台的高灯打下来,暖洋洋的,甚至有些炙烤的感觉。一舞已毕,满身的疲倦,刚回国时的住院加上前阵子的初赛复赛,身体有些超负荷。跳完了,也了却了师父的一桩心事,心里放松了许多。刚刚跳舞的时候没多想,如今走上舞台,眼光扫过旁边的大屏幕,看着上边的数字,自己不禁吓了一跳,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台下重新想起掌声,刚刚跳舞的时候到不紧张,如今站在舞台中央,看着下边乌压压的人头,兰卿心里不禁有些突突。从没参加过比赛,便是学校的毕业表演也不是这样的感觉。那原本累的有些苍白的小脸微微有些泛红。
“咳咳……”评委席上一名光头男子率先开口,“水兰卿,是吧?”兰卿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不是托大,只是为了节省力气,而且那晶亮的眸子看着对方,只让人觉得她无论怎样都是对的。“跳舞多少年了?”常规性的问题。
“二十三年了。”比起之前几名选手十几年的回答,这个数字无疑让人们惊讶了一下。
“你今年多大?跳了二十三年。”看着那不过0出头的样子,评委有些不信。
“二十六岁。”简单的答话,不卑不亢,没有骄傲却也没有谦虚。前边的选手或开朗,或可爱,或文静,或高傲,却从没有哪一个回答问话像她这般平静,似乎没有一点情绪在里边。可那普通话中带着江南婉约的吴侬软语的语调让人觉得这样的女子,原就该这样说话。很奇怪的选手。
“呀,那你这是刚学会走路就开始学舞蹈了。那是舞蹈世家?我看你简历上写的是在国外深造的?”
摇摇头,“我从小跟我老师学舞,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才去了国外。”
光头男子点点头,还要开口,却听旁边的一名很是年轻的评审开口问道,“可是,这个舞蹈看起来并不像是某一个民族的吧?”
兰卿听着她的问话微微一愣,略略低头思索着要不要解释。因为初赛的时候,已经给大赛组委会说过了,所以自己才能来参加,只是当时不是这些评委。
兰卿还没回答,坐在正中央评审席上,一晚上没开口,但却是评委里资质最老的一位老太太接过话筒,“我来说两句。” 老太太坐在那里,雍容大气,满头的银丝和满脸的皱纹只让人觉得时间的积淀。听着刚刚那位评委的问话,微微皱了皱眉,果真是年轻人。自己已经很久不做这样比赛的评委了,若不是欠了某个人的人情,这次也不会来。自己老了但不代表脱离了社会,刚刚那号跳的一般般,却给了那么高的分数,瞎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那些腌臜事自己不参与,可是若是因为他们的无知而掩埋了这样一位选手,自己可是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