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她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最爱缠着母亲和哥哥坐在这里给她讲故事,而林父则坐在一旁淡笑着看着他们。
那时候的一家,却是温馨甜蜜,可此刻看来,不过是增添了一丝讽刺的悲凉。
“怎么了?”见她顿在原地,林靳让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她。
林清霜收回目光,淡淡的勾唇跟上了哥哥,“没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林靳让的眸光若有所思的盯着石凳,那恍惚的情绪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清冷。
老宅内,大厅里。
林父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儿一女,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脸回来?”
林清霜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六十岁左右,头发已经半白,背部不胜以往的站姿笔挺气质硬朗,倒增添了几分佝偻,脸上紧紧的绷着,不怒自威的站在大厅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
林父手里住着拐杖,身后站着斜睨不可一世的隋琳。
对于他们兄妹两人的到来,是非常诧异和冷漠的。
林靳让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未明,似乎藏着些什么情绪般的开口冲着妹妹道,“咱俩似乎并不受待见啊!”
林清霜冷笑一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老头和那个女人,只怕是恨不得他们赶紧在眼前消失,更别说是受待见了,只怕他们现在还觉得自己脏了他们的地毯呢!
林父威严而抖擞的径直走到了林清霜的面前,浑浊锐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她,半响后才缓缓的道,“怎么?是收到开庭通知所以怕了?”
老爷子轻咳一声,脸上明显的轻蔑,“现在知道怕了来求饶是不是太晚了点?”
“可不是,当初是怎样一个气势,把老爷子的心都给寒了,现在知道错了?你们两个当这里是菜市场吗?讨价还价的!”隋琳不屑的瞥了一眼两人,扭着身子坐到了沙发上。
林靳让不予置否,状似认真的点了点头,声音淡然,“也是,现在求饶是有点太晚了,不过你们怕不是搞错了对象?若不是念着还有那么一丝亲情的面子,我们也不会特意来这一趟,让你们有商量的余地!”
闻言,林父眉头一皱与隋琳对视了一眼,均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林靳让,搞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林清霜上前一步,站在隋琳的面前居高而下的俯视着她,“这还不是多感谢隋姨,若不是你撮使着打官司,我们也不会知道这场官司能够带来什么好处,不妨提前告诉你们,这场官司我们是必胜的,如果你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一旁的林父眯起浑浊的双眼,看向林清霜的眼神是明显的不喜,却顾忌着她话里的含义,他没出声,只是耐着性子等。
他知道这俩人今天来的目的不纯,却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说官司一定必胜。
为了这次官司,林父可是下了很大一笔心血,请了最专业的律师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
除非林清霜是在虚张声势。
林靳让看着妹妹,又淡淡扫了眼林父,轻描淡写的道,“怎么说这次的官司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强加给清霜的,更何况现在又有陈柏川律师做后盾,难不成还认为自己会赢?”
陈柏川?律政界第一律师?
隋琳倒是对这个名字不太清楚,林父却是在第一时间变了脸色。
他们做企业的圈内人士基本上都知道陈柏川的大名,这个人据说接受的案子基本上都没有输过,但是却也极其的刁钻难请。
林父曾经也想要请陈柏川来做这次的案子,可是连面都没见着就直接被拒绝了。
林清霜哪里来的本事居然能够请得动?
若按照她这样说,两人这般笃定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见老爷子的表情大变,隋琳也自知是遇到麻烦了,顿时脸色不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