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拿了些瓶瓶罐罐推门进来,他立马又恢复了淡漠脸。
接过宁远递过来的药,江复庭闻了下,和第一次的味道确实不一样,这个应该就是白唐采回来的那些,拆着脚上的布,他问道:“白唐又跟着他们采药了?”
“恩。”宁远点了点头,却看见他脚上的伤非但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还多了几条红肿的棱子。
他脸色有点难看:“他们还私底下打你了?!”
就说这些人昨天还不依不饶的,今天怎么突然好讲话了起来。
“没有。”江复庭淡淡的否定道,也没打算解释太多:“过两天就能退,你别跟他讲。”
宁远现在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他‘指的就是白唐,不太乐意地应下:“唔。”
江复庭听出了他的不情愿也没有道破,手里已经被血浸透的白布直接丢在了地上,额头上沁出了点密汗,唇色也有点泛白。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换,布料黏在了伤口上,刚刚只能暗暗使劲硬扯下来。
他稍稍喘息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的给自己上药,敷上去的时候,草药的汁液刺激到了伤口,他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只能一边上药一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白唐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宁远的脸色瞬间比江复庭的状态还要白上几分。
江复庭猜到几分,却有意考验他,抬起头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怎么了?”
宁远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就被打倒,何况关于抓他妹妹的嫌疑人,到现在还没有丝毫的眉目,他怎么可能束手就缚。
他忍着心里本能的害怕,硬着头皮让自己接受昨晚那恐怖的乱象,声音有点不稳:“没事,白先生说,等晚上回来了,再和你互换信息。”
听
他这意思,白唐像是料定了他今天会回来一样。
不过也对,依照他的性子,即便没有昨晚事情的推波助澜,他都会想方设法回来的。
只是手段的问题而已。
“他今天中午不回来?”江复庭总算狠心上完了药,对宁远摊开掌心。
宁远配合的把干净的白布递给他:“不回。早上出门的时候,叫他的那些人好像说到,最近这几天都要狩猎。”
“狩猎?”江复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掀了下眼皮。
宁远因为不确定,语气渐缓,努力回忆着早上偷听到的只言片语:
“好像是再过四天村子里还有什么活动吧,今天基本上全村的壮汉都出动了,看着挺兴师动众。”
江复庭一听到四天后,立马想起了李遇昨晚跟他讲到的祭祀。
只是祭祀不是用的活人么,还狩猎做什么,掩耳盗铃?
用这种徒有其表的假象隐藏真实目的?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三两下就把白布缠好,绑上细带,从床上下来:“走,去前院晒太阳。”
晒太阳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单纯晒太阳,而且大夏天的太阳那么毒,有什么好晒的。
只是阿敏家住的位置在村里头不算太偏,来往经过的人也不少,村子里的小路一般都会在挨家挨户的前院经过,不会通到后院。
江复庭纯粹是坐在那里,对着太阳数着小路上上经过的人头而已。
可没想到,今天居然连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男人就算了,去村外干活的干活,狩猎的狩猎,那女人呢?
难道还集体约到河边洗衣服?
一边的宁远坐到百无聊赖,甚至有点昏昏欲睡,结果没过多久,那双眼睛真的眯上了,头还时不时地往胸膛点一下。
大概是昨晚本来就没有睡好的缘故,江复庭也没再吵他。
他无人头可数,左顾右盼,视线情不自禁移向了山顶上的白色建筑,顶峰上的旗帜还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