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好在,全部都没事!
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从他的心口沸腾出来,在血管里不断的燃烧,好像要爆开,他滚了滚喉咙,眼眶有些发涨,脚步不自觉地顿在喧嚣的尘土里。
站在人群里悠然的白唐却突然回过头,他举起了胳膊朝着挥了挥,口不择拦地叫道:
“你来了还傻在那干嘛?没见我在安顿人呢!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师兄的亲自来迎接你!”
这话成功地将江复庭心头才升起的悸动掐灭,胎死腹中。
他随散地往前走,因为身体的酸痛,脚步还略有僵硬,走进结界的时候,里面连一个受伤的都没。
等看完这些村民,他才慢条斯理地打量起白唐。
四肢健全,头脑正常,气息平稳。
他心里的担忧全部尘埃落定,问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生派的那几人呢?”
白唐见他一来就好似兴师问罪,也没见他关怀一下师长,蔫了兴致,顿觉索然无味:
“蒋黎杀了吴秀娥溜走了,至于长老那个杀千刀的疯子——”
他说到这一眯眼眸,现在还有点牙痒:“他还真留下一手底牌,要把这里的人拖下水,我跟他斗了一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不过,他大概是连渣都不剩了。”
江复庭一听到底牌两字,心里立马被揪了一下,神色一凌,语气也更冷了:“我就说了让你不可大意。”
还好你人没事。
不过后面这句被他藏在肚子里。
可白唐又不会读心术,被这话恼得心头一火,更没心思去琢磨他,他直接转过身不管他,走向人群里,烦道:
“大不大意我自己都担下了,处理的也挺好,不劳你这么挂心!”
江复庭听出他语气不对,自觉自己不应该这样说话,加紧脚步跟上去:“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白唐还在气头上,不愿回头:“你们这些文化人,话里话外藏的意思太多了,我脑子笨,听不懂!”
他说着解了结界,招呼地上的人:“都起来吧!老的和女的先走,男的守在后面,山下有人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江复庭默不吭声地跟在他后面,替他守着秩序。
突然,一个老头大概是蹲得太久,有点贫血,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往江复庭身上跌。
江复庭毫无准备,身体本就有些疲态,被撞上的那一刻顿时天旋地转,后背朝地,像砸在了钢板上一样疼。
而那个老头如同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压着他的肋骨,让人喘不上气。
四周的沙尘再次起了雾。
“咳!”江复庭又是不能呼吸,又是前胸后背的夹着酸疼,这会还吃了一嘴灰,咽不下吐不出来,全卡在喉咙里。
一嘴沙沙的感觉跟爬满虫子一样难受。
偏偏压在身上的这老头,自己都跌得浑浑噩噩的,起也起不来。
江复庭窒息到眼冒金星,耳朵都要出现幻听了。
“怎么回事?”
“压着人了!”
“底下那个……不是,那个哑巴吗?”
“哑巴个屁!先把人扶起来。”
边上的人三三两两的簇拥过来,直接把江复庭仅有的氧气都抢走了。
“什么情况啊这!一秒不见,就落魄成这个德行了!”白唐一脸看热闹的挤进来,率先拉开上面的人。
江复庭终于可以呼吸,立马侧过来按着胸口大口喘息。
“咳!咳!”
每咳一下,肺里都好像有一把大锤砸在肋软骨上,一阵阵钻心的疼。
他咳得一脸苍白,不知道的都要误以为他命不久矣了。
白唐见他这副样子,心里的气也被那刺耳的咳嗽声震没了,揶揄的念头落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