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绍起来:“我叫李商,这个孤儿院的院长。我这一辈子啊,至少超过大半辈子全都献给了儿童福利机构,你们是真的领养人,还是记者,或者同行,再或者······”
他意味深明的看了两人一眼:“查案子的,我这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一眼像一把无形的刀子,伴随着话语里的明察暗访,横空飞来。
江复庭浑然不觉的正襟危坐,那探索的暗涌,还没来得及靠近他身畔,就被不着痕迹的化解掉。
他没兴致喝不清不楚的茶,对方开门见山,他也顺势长驱直入:“既然您在这里待了那么久,那么该孤儿院里曾经有两个双胞胎,一个叫陆长枯,一个叫陆长荣,您还有印象吗?”
“陆长荣——”李商喃喃的回想着,“还真有点印象。”
他音量不由自主的提高,抬眼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起他们两兄弟了?”
说着,他的脸色不由自主难看起来:“难道陆长枯也出什么事了?”
江复庭留意到‘也’这个字,“看来您知道陆长荣之前失踪的事情。”
“当时,他走丢不到48个小时,警方就来孤儿院查过一些情况,好好的一个孩子,说丢就丢了。”李商有些唏嘘的感慨:
“他们兄弟两虽然一直没有人领养,但是懂事的很,很少给我们院里的老师添麻烦,管起来也省心。本来还以为上了大学,以后的日子多少就好过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的事情。”
他说着再次又深又长的一叹。
像是在强赋新词将别人一生的苦楚落在自己的身上,可那历经世故和精算的双眸里,多加半分意会都是天大的施舍。
江复庭对他的哀声怨叹充耳不闻,这样的人场面话说得面面俱到,虚假的面具他们自己都舍不得摘下。
他一番多愁善感渲染完,这才意犹未尽的回过神,问道:“你们两个查他是为了?”
江复庭双手拢着拳,拇指闲来无事相互揉搓着:“不瞒你说,我是陆长枯的朋友,但他本人最近出了一些意外,我担心和他失踪的弟弟有关,所以来了解下相关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