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陆长枯的接触并不多,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接触。
因而对陆长枯的格也有点摸不准,但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却很清楚,相当谨慎,猜忌心很强,相当完美主义。
跟资料上的描述有些不太像,但也并不排除陆长枯在孤儿院时期对自己的格有所隐藏,也有可能是彻底进入社会后又发生了什么,导致格的变化。
就在他仔细将每一个细节都琢磨过去时,“哒哒哒!”天花板上的跳跃声,再次响了起来。
李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神条件反的一绷,他僵着一张脸,像一个木偶,缓慢又僵硬的抬起头。
天花板的缝隙里,有一个圆球从夹缝中一点点挤出。
挤出来的圆球越来越完整,李商觉得那球体像一种东西,就在他心里突然升起奇怪的想法时,那个球体直接从天花板的缝隙里掉落下来,悬在那里。
圆球晃了两下,幽幽的转了个圈,露出一双空洞的眼框,用那双黑洞一样深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啊!”李商猛地倒吸一口气。
体在激烈的刺激下,突然向后一仰,凳腿往后一凹,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颗脑袋在他倒下的瞬间,咧着嘴,夸张的笑着,直接往他脸上掉。
“啊啊啊啊啊!”
李商顿时爆发惊恐的尖叫,他以奇怪的方式仰倒在地上,像一个溺水的人,双手双脚在空气里拼命的扑腾。
但这种简单意义上的扑腾毫无任何作用,很快他仿佛窒息了一般,被吓到苍白的面颊,开始出现异常的涨红,膛停止了起伏。
他的眼睛在过于使劲的况下,用力瞪着,几乎突出眼眶,眼珠上的眼白和血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况不对。”白唐终于不再冷眼旁观,他抬了下手指,鬼气飘到李商脖子附近时,一阵刺耳又恐怖的哀嚎顿时响起。
接着从李商脖子上腾腾升起了浓郁的黑雾,慢慢蒸发在空气里。
这小鬼那么脆弱?
一打就散了。
江复庭莫名了一下,走上前去,只看到李商脖子的周围,映着触目惊心的黑色指印。
李商还处于死里逃生的状态,涣散的瞳孔颤了颤,才慢慢重新聚焦,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脑袋一阵阵缺氧后的晕眩。
从他脖子上留下的指印大小来看,不太像陆长荣这么一个成年男子,有点像小孩。
他们来这原本只是为了查和陆氏兄弟有关的事,可没想到频频不经意发现其他古怪的事。
那么脆弱的一个小孩魂魄都迫不及待的找李商索命,这李商肯定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只是过于熟练,手脚处理得很干净,才让他们无迹可寻。
白唐看向李
商的眼神也从八竿子打不着自己的淡漠,变成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厌恶。
他揣着口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吧,这地方呆多了都嫌脏。”
江复庭跟着他后面离开时,白唐翩然的背影意有所指的给还倒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李商留下一句话:
“人啊,还是别作恶太多,天既懒得管你,自然也懒得管那些作祟的东西,因果总会报上的。”
那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敲在了李商浑噩的脑门上,李商本就恍惚的神,更加魂不守舍。
两个人从孤儿院离开的时候,心都有些不好。
需要的信息并没有得到,反而隐隐又看到了些更令人心不好的暗地里的勾当。
真的是给今天的状态雪上加霜。
白唐刚才迟迟不出手,就想看看暗地里的东西究竟要干嘛,到底是故意吓李商,还是真的要杀人。
却没想到居然是个新鬼,脆弱得估计头七都没过,魂魄那么不稳,一碰就散了。
只是饶是这样都要不顾一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