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坠又张牙舞爪的模样。
可惜她的爪牙都还没长成型,空有一腔虚势,伤害不了别人,只能毁灭自己。
李商注意到他目光停留的地方,脸上的神色不自然起来。
“这也是教化的一部分?”他冷冷地问道。
李商讪讪一笑:“总有一些不听话,脾气又犟,还欺负人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么!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江复庭猜测他大概是以为自己不识货,打开玻璃门,取出摆在上面的电棍,在手里把玩着。
他不轻不重的问:“还需要这个?”
李商脸上的变化一闪而过,笑容依旧端在脸上:“只是吓唬一下而已,也不是真用得上。”
江复庭将电棍上下左右观赏了个底朝天,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硬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好放了回去。
只有这些吗?
他缓慢的在简单又沉闷的屋子里闲逛起来,李商紧跟在他的股后面。
江复庭走快,他也走快,江复庭走慢了点,他也放慢步子。
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心里头的那一担怀疑,兜着试探,相互窥伺着对方到底对自己的处境摸了几斤几两。
就在李商自作聪明小心保持着步调的时候,江复庭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自己右手边的教师桌,指腹在上面一抹,有一层浅浅的灰尘,心里也跟着飘起一层疑虑。
江复庭捻了捻手指,搓掉沾上的灰:“李院长,你们教化……一般教的什么?”
李商收住脚步,立在江复庭的侧,他那舌灿生花的本事,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用上。
他一改刚才的贼眉鼠眼,掷地有声地说:“我们孤儿院里师资虽然比不上正统的学校,但是该有的精神补给却是必不可少的。”
江复庭半弯着子,似乎对眼前的桌子格外感兴趣,认认真真打量起来,对于边上人说的话,似不在意的听着。
李商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人这辈子,可以没上过什么高等学府,兜里穷得掏不出金山银山,这些都不要紧。唯有德和礼!”
他说到后面两个字,刻意加了几分劲:“而我们教化——当然是以孩子们的心发展和步入社会的基本生存能力为主。”
江复庭听着他娴熟的官腔,像是在听一个笑话,没掩饰自己嘴角的嘲讽。
随后,他在李商不明深
意的注视下,突然蹲下来,探索起桌子底下的空隙。他锋锐的目光在桌腿的边缘徘徊,异常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江复庭突然嗤了一下,嘴里喷出来的气无关痛痒,让人难以捉摸,接着,他伸出手指在桌腿边缘,摸金子似的小心抚过,嘴上不饶人:“李院长,那你自己的德和礼,学到家了吗?”
李商顿时听明白了他嘴里的含沙影,油嘴滑舌的说:“到不到家都是些无稽之谈,学术之事,永无止境,都是在不断更替和发展的嘛!”
江复庭没有正面回他,因为他刚才还在桌腿上挪动的手指,此刻正停在‘蛛丝马迹’的边缘。
那是几滴飞溅上去的某种液体,点缀在深褐色的蹬腿上
液体原本的颜色和桌子外漆颜色,协调的映在一起。
他的眸子随着眼前物品的色彩慢慢暗沉下来。
这个液体毫无意外的猜测,肯定是血迹。桌腿是不小心飞溅上的,只有这么几滴,其他地方都没有,唯独这个角落被忽略,留了几滴。
血迹这么敏感的东西,粗心大意没擦干净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是始发地离桌子隔着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远到足以让人忽略这张桌子。
江复庭忽然站起来,左右相顾,不断往后退。
李商没有他那细如牛毛的心和观察力,只是空怀一腔怀疑。
他被江复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