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长枯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他们会出现那么基础的错误。”
他不经意将‘基础’两个字用力咬了咬。
江复庭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难怪。
那个男人带着隐隐的期待,立马问道:“那人偶还会展出来吗?”
“会的。”陆长枯脸上的温柔像一汪温泉:“我已经让工作人员帮忙去抬到指定地方了,你们如果现在就想看,可以跟我过来看。”
他说完就迈腿朝着江复庭他们刚才过来的方向走。
江复庭心中一紧,唯恐丢掉的那个人偶被他发现。
他微微侧了,突然开口问道:“远吗?我朋友去卫生间了。”
陆长枯才迈开一步的脚,果不其然的停顿下来,他看了一下展台的编号,想了想说:“稍微有点,展厅差不多要过半。”
江复庭对着他相反的方向挑了个下巴:“反正都是过半,要不往那边走,顺便把剩下没看的看掉,你们两呢?”
他说完看向边上那两个人。
眼镜男从头到尾吭得声没有超过十个字,特别是在陆长枯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直接当起了哑巴,似乎对陆长枯格外忌惮。
他征求着自己伙伴的意见。
而小伙伴看样子当年应该是陆长荣的小跟班,想都没想就应下:“行啊,反正我们刚才基本都是瞎看的,哪个看了哪个没看都没记着,这会大师在,还能给我们做友讲解,好的。”
“好,那就请吧。”陆长枯客客气气地要替他们领路。
就在他转的一刹那,他的视线在江复庭上蜻蜓点水的落了下,透着一丝难辨的意味深明,而后快速移开了。
江复庭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悠然的跟在后面。
陆长枯这样的人,在某些方面和他一样,对潜在威胁的直觉十分敏感。
哪怕没有什么握在手里的真凭实据,仅凭最原始的本能,都能让他保持相当高的戒备,近乎每分每秒的试探和拉开距离感。
江复庭的记忆很好,回走的时候,将刚才看过的每一个人都温习了一遍。
他藏在兜里的手有意无意地挂蹭着手机外壳,等待着白唐完成任务的消息。
陆长枯估算着社友抬出人偶的大致时间,以让人非常舒服的节奏,一边轻重有序的挑选介绍,一边往前走。
江复庭从他的速度里,猜到他的行事风格,大概等他们走到的时候,那个人偶也刚好被工作人员摆出来,可以直接观赏,不需要再做无用的等待。
只是现实总是会与美好的预期产生偏池和错漏。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展台之上依旧空空,除了隔离带,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展台明显和其他的展台不同,别具一格的设计,让展台奇特的造型本就充满艺术气息,即便什么都不放,都很有观赏。
以致于江复庭先前在经过的时候,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显然大多数人也没注意到,估计满心满意都是赶紧观看下一个人偶,鲜少有人会留心这个带着巴洛特风的奇异展台。
陆长枯在看到展台依旧是空的一刹那,不满的绪就差写在脸上。
然而为了维持自己的风度,他尽可能耐心的在这里稍稍多等。
这些人再磨叽,但按照时间来估计,顶多再有个几分钟,应该就来了。
江复庭趁着等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先去看陆长荣的致辞会是什么。
他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边上的那两个人犹豫片刻,便跟在他的后面一同走过去。
“作品名《堂吉诃德》,以此谨记。”眼镜男小声念着,只是还没念完就没了音。
江复庭定定的看着介绍牌,因为这块介绍牌,同前面所有的介绍牌都不一样。
之前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