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创伤,所以他强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左撇子,这上面的笔锋走向可以看得出来。”
可要真是陆长枯写的,那说明什么?
前面的日记别说是他作案,就连有将人做成人偶这回事都不知道。
总不能还有人心机深沉到,连自己的日记都要伪装。
能写出这样朴实的内容,又是十几岁的男生,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可能,这就意味着犯案的不再是陆长枯,而是他的弟弟!
这样一想,真的将两兄弟嫌犯和受害立场对调一下……不管是从严队那得到的犯罪心理侧写,还是对过去认识人员的走访了解来的细节特征,亦或是现在。
所有原本强行按在陆长枯身上的违和感,忽然就消失了。
周祁很快从他的话里判断出来什么,这案子本就搞得人心力交瘁,线索和脑子全都一团乱麻。
这会别说是再出个差池了,哪怕再多一个瞄向不对的线索,都能让他抓狂。
他情绪有些焦躁的说:“你那天让我查他身份的时候,我可以肯定身份确认没有错,指纹和陆长枯的匹配度达到百分百!”
江复庭眼神似犀利的眼尾,刀刻斧凿般:“信息可以更改,证据也可以伪造,或者采样的指纹不小心被掉包了。双胞胎本就不同于常人,就是真的出现微小差别,也很难立马察觉。”
周祁一愣,在要被说服的时候,一转念又觉得不可能:“证据和资料全是队里信得过的人办的,不可能出纰漏!”
江复庭无法告诉他是陆长荣占有了陆长枯的躯壳,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纰漏不一定是在手上的时候出的,兴许一开始就错了。”
周祁略微出神的继续盯着本子,心里越发的困顿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搜寻的紧锣密鼓的刑警,已经三三两两的集中
回到卧室门口。
“周哥,这个屋子里再没有别的人了!”
周祁看了一眼那个报告的人,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随后眼神奇怪的扫了眼大家现下所处的屋子,收回目光,重新回到本子。
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突然问:“三年前上访的民警确定搜查过屋子吧?”
打报告的男人,绷紧腰背很认真的想了一番,才回答:“搜过了。”
周祁将手里的本子晃了晃:“我为什么物证科里没有见过这个?”
“这个……”男人迟疑了一下,不敢乱回答,然后拿出手机:“要不我找下当年办这案子的人,问问?”
周祁盯了他一下,随后丧气的摆了下手:“算了。”
江复庭顿时明白了他问这问题的用意,这本子既然三年前没有出现过,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现了?
要么是办案过程不仔细,看漏了,要么当时确实不在这个屋子里。
而这么重要又显而易见的东西,看漏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当时被藏起来了。
既然藏起来了,为何现在又突然放回这个房间里?
他看了眼陆长枯,但陆长枯除了对那本日记有留恋,再没多余的情感。
估计那会他刚死掉,连自己在哪,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还有陆长枯引他回这个地方,应该不仅仅是看个日记那么简单吧。
这个日记的出现应该只是个意外,它本意很可能是知道点其他什么,打算告诉他们。
好巧不巧的是,警方也要来这。
江复庭思索着微微转身,正好和周祁的视线不偏不倚的撞上。
从周祁的反应看,他和自己的猜测多少有些相似。
只是在他们眼中的意外,在陆长荣的眼里却很可能是有意的。
江复庭被他引导思维不是第一次,现在又碰上这样的情况,他有种难以表述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