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又没有能力自保,那麻烦才是真的大了去了。
何况这地方现在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蒋黎替他垫背呢,蒋黎就是反应再不济,这会他身上修为被压制,差不多该缓过神来了。
江复庭遛遛达达的走到了主路上,避到了一旁的石雕里,随后挑了个位置好,风景佳,还算干净的石块,纡尊降贵的用手又拍了下灰,干脆坐了下来,等蒋黎原路折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到十分钟左右,蒋黎果然不负他重望所托,如期而至。
江复庭在远远就瞧见他影子的时候,立马丢掉手里的杂草,提前将自己的身影藏得严严实实。
从远处而来的步子踢踢踏踏,跟砸核桃一样,卯着一股不甘心的气愤,铿锵有力地跺在地面上。
声音增进的速度很快,没要太久,就已经快贴在了身后。
江复庭紧紧靠着石壁,后背绷得笔直,几乎要和石头黏在一起。
他不敢随意动弹,等那脚步声再次远离时,才侧过头,注视着蒋黎的背影,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等到蒋黎走远后,他再稍稍前进些许。
跟随着两人每前进一步,他的心就会下沉一分。
一直到他一路跟踪,甚至快到赵悔的院落时,心才仿佛坠入了死海,别说是波澜,连一滩水花也没有飞溅。
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生,这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如果说他误闯了阵法,那这个阵法也太大了,大到有些夸张。
更为奇怪的是,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个阵法对他到底有什么胁迫性,难道只是剥夺自己的修为吗?
此时此刻,被震惊到的还有已经进入了院落里的蒋黎。
蒋黎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愣,显然不是很能接受到底怎么回事?特别是他好不容易在这两年熬出了头的时候。
结果现在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下回到解放前了。
这就像是一个突然横死掉的人,连自己的死因,死在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只留下不明不白的念头,在闭眼前只知道自己死了。
他略有些茫然的在站在院子门口愣了愣,内心百感交集,有愤怒,有难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揉搓在一起,反而凝成了吞噬一切的黑洞,让他觉得空荡荡的。
到最后只剩下心有不甘和埋怨。
可距离发生意外不过才开始,来得及,只要追究出原因,一切都来得及!
不安在蒋黎的脸上转瞬即逝,很快他恢复了以往的从容自若。
在这种情况下,自乱阵脚才是推着自己走向毁灭的错误决定。
他咬牙定了定神,藏在镜片下的眼眸,恢复了平淡无波。
江复庭默默地看他在原地站了一小会,随后做了决定似的又往回程的方向走,立马重新掩护好自己的身形。
蒋黎的步子又沉又缓,走两步时而魂不守舍的停两下,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点子,可又觉得不妥,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江复庭在他走走停停的背影中,很快
又确认了一个答案。
蒋黎确实对这个阵法一无所知。
那就说明,这里的东西并不是他和赵悔弄的。
那他们现在的处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状况已经相当的混乱,总不能还有个什么第三人。
当人只身处在一个未知的地方时,第一个要做的最佳选择就是抱团取暖,相互交换已知信息,然后携手打破。
可按照他们两个现在水火不容的关系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江复庭打算丢掉所谓的脸皮,继续悄无声息的跟在蒋黎身后,进行单方面的报团取暖。
这样的话,万一蒋黎有什么新的发现,他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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