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改口道:“我去!刚才要不是你来,我就要死在那了!我天!我一想到我差点要死在那,我现在就要死了!”
江复庭:“你要是不好好说话,我现在成你还来得及。”
“不了!不了!”骆知秋吓得后背发凉,汗毛炸得跟仙人掌一样。
他飘到桌子边,狠狠吸了一口点着的香,这才在刚才惊心动魄的状况下稍稍缓了过来。
“你怎么不用我借你的力量?”江复庭见他还有些心有余悸,也不再唬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骆知秋已经回了劲,就是脑子还有些懵,脱口道:“这不是在赵府里容易招人耳目么,再说了,我一看那人比我厉害那么多,我觉得用掉太浪费,还是省点吧。”
他说完还嘿嘿得笑了下,动作小心的摸了摸胸口里,感受着揣在里面的宝贝带给他的安感。
江复庭一双视线忍无可忍的剜在他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被抓了,他们顺着你身上的契约,也能发现我。”
“我······”骆知秋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没心没肺地笑容顿时一僵,心虚地说:“知道啊······”
好在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何况现在正事要紧。
蒋黎现在还没出来,赵悔显然对这种异象并不知情,搞不好能趁着他们现在这个空档的时间,将事情被动的局面彻底扭转过来。
江复庭懒得跟他计较这些过错,在桌案边坐了下来:“你是怎么被他发现的。”
骆知秋见江复庭坐下,也没客气,一屁股跪坐在对面。
他用力捏了捏手指,刚才的事情不仅让他有些后怕,甚至还有些震惊。
嗓子仿佛被刚才过度的消耗灼烧的有些干涸,眼眶不知觉间透上了丝红,他一字一顿道:“梅寄北!”
“我原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是准备直接找你报备的,结果在路过小道时,正巧看到他有些鬼鬼祟祟,而且他行动非常小心,连府里的鬼仆都防范着,所以我跟了过去。”
“我一路弯弯绕绕,也没想到赵府居然那么大,最后来到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哦,那个院子就在杂物居的后面,那地方看着有些破烂,没想到看守的鬼仆很多,我自然好奇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偷偷躲起来看。”
“结果就在他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拿出了个铃!”骆知秋说到这里突然格外激动,猛地一拍桌子。
江复庭皱了皱眉,提醒道:“没钱赔就别破坏别人的东西。那铃怎么回事?”
他见梅寄北在自己面前一点都不避讳的用了好几次,确实,自己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干嘛的?
召了一次赵悔,还特意给自己召了两个拖油瓶。
目前看来是召魂。
等等!
召魂!
江复庭眼眸微睁,忽然窜出了一个念头。
骆知秋的手还有些僵硬的按在桌子上,见桌子没事,把江复庭心里才涌上的念头说了出来:“那铃铛是长生派的内门弟子才有资格拥有的,你上次跟我说,他是上清派的人,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人家好歹是名门正派,怎么可能在临危关头变得跟缩头乌龟一样,人家那个个都是性情高洁,宁死不屈的!”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捧高踩低,仿佛自己曾经不是长生派的人一样,甚至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披过的长生派外皮撕得稀巴烂。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我还自欺欺人,是不是世界上法宝太多了,总有撞款的时候。结果!”
骆知秋忽地一顿,愤愤道:“他进去后,反正不知道是在干嘛,力量一散的瞬间,我就认出来了,这阴不阴阳不阳的气息,就是长生派的手笔没错!”
江复庭听闻以后却彻底安静下来,细细沉思着:“如果他就是长生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