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飘去。
在借助力量的加持下,原本连想都不敢想的空间,豁然被他徒手撕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紧接着,一阵熟悉又萧瑟的阴风当即拍在了脸上。
江复庭没有墨迹,立马从空间里钻出,再等他转头回看,撕裂的口子已经自行严丝合缝的并了回去,完完整整的,仿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注视着裂口消失的方向,一回想刚才的事,到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
将自己的状态快速调整回来后,江复庭收回目光眺望着冥水。
他站的地方刚好是一个独立生长的小石礁,前方就是无边无际的冥水,身后就是小山一样高耸的望角。
冥水绵延亿万里,身后的望角是这浩瀚海水中唯一的一块陆地。
这里的阴风跟阳间沿海的感觉差不多,一直呼啸不停,将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海水是蓝的,冥水是黑色的,海浪时刻潮水汹涌,冥水却是死寂一般静静得躺在那,无浪无波。
即使再大的阴风始终都无法掀起水面上的浪花。
江复庭没有闲心欣赏这美景,他拿出布袋,刚一拉开,骆知秋就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他熟练的闪开,骆知秋和石礁来了个美好的亲密接触。
骆知秋正准备吐槽江复庭的冷漠无情,突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碰到了东西。
他不敢置信的撑起上半身,瞅了瞅自己的身下,然后又瞅了瞅边上没有穷尽的冥水:“等等!等等!我们出来了!艹!这都能活着出来!祖坟一定是烧高香了。”
江复庭懒得跟他扯太多细节,干脆地一扭头:“走吧。”
“哦,现在去哪?”骆知秋屁颠屁颠的紧跟着。
江复庭没有回他,而是将自己的精神力散开,笼罩在整个望角上,像天眼一样探测
着每一个细微的风吹草动:“归墟。”
所谓归墟,便在望角之后,而所谓的望角,则是在巨大的天堑上高耸而立,再同天堑一起如同被巨斧拦腰斩下。
望角后背的悬崖壁立千仞,万里冥水顺着天堑奔腾而下,不知飞流何处。
而这底下,就是归墟。
深渊之内,终年黑气腾绕,眼不见底。
骆知秋一路下来,看得有些挪不开眼,双目沉迷的样子完全被底下的盛景震撼到了。
直到两个人来到了望角的最高处,却连蒋黎的半点影子都没见到。
唯一有的,就是望角背面下坡上,盘坐着一个格外眼熟的背影。
“奇了特么的怪了?蒋黎那个小崽子呢?把我们害得那么惨,这屁大点地方能躲哪去?”
骆知秋走到这里也发现了不对,骂骂咧咧地说道。
江复庭没有马上回他,望角就那么点地,山底看到山头,山头看到山底的,如果身上没点什么傍身的,根本不可能藏得那么严实。
在蒋黎身上吃过了亏,江复庭对他格外警惕起来,要么是蒋黎也有能力藏在这某一处的空间里,要么就是借着神器的气息藏匿起来了。
但不管哪一项,如果非要现在揪出来不可的话,就得大动干戈。
可一旦在这大动干戈,那归墟的东西很可能会被激怒。
“先不要轻举妄动,时刻提防着,他身上既然有恶灵需要的补品,就一定会出现。”江复庭蹲下来,在高地附近,贴了一圈符纸。
骆知秋看到符纸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
江复庭无言以对的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双手快速结印,将这个地方画出一个保护圈:
“不管他有形还是无形,只要擅自过来,就会惊动符纸。”
骆知秋点头如捣蒜,顺便拍了拍胸脯,伸长脑袋凑得近些,一脸好奇地看清了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