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宿命魂都是承了因果的,身上都有气运,这人明目张胆的窃取这样的因果气运之力,天道岂能放过他?别说今日这阵法有他们拦着启不了,便是成功了,明日也该是这“神”的死期,他就不信,神真能避开玄而又玄的因果之力!
刘信真被这浑人堵的说不出话,那是神啊,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量级,虽然此刻那神被限制了力量,勉强被他们拦住,但那主要帮手却也不是人,又能为人界做多少事?
以后呢?今日杀不了这神,以后他卷土重来谁挡得住?杀了他,以后他的神朋神友复仇又怎么办?他们修道者可以跑,那城里几百万百姓呢?
除了交好,别无选择。什么条件都好商量,只要那人主动撤阵。
那老人冷眼看着他们争执,也不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一样。
张怀德抬剑指着那老人道:“你好端端的神仙不做,非要做这种邪魔外道的事,也算自甘堕落,那么今天,”说着转头向墨赦看去,笑嘻嘻道:“小兄弟,咱们一起屠一把神啊!”
刘信真只觉头疼欲裂,屠神?张怀德怎么说的出口?他之前从来不知道,天师门是这么狂的门派,他看向墨赦,只希望那人理智一点。
墨赦心中思绪翻涌,并没有接收到张怀德的豪情壮志,他看向那老人,心中疑念翻涌,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
他道:“天界位于九天之上,超脱轮回,你无故沾染人间因果,到底图什么?”
即便是神,也脱不出因果之力,几千年来,总有各界仙魔在人间行走,为的便是还因果,可见因果不是什么好东西,面前这位神却不声不响要与这一城人都牵上因果,怎样都让人想不通。
那老人
微微侧了下头,仿佛听见什么一样,微微笑了下,道:“总有因由的。”顿了顿,又道:“你身后有幽冥地府,便当真要如此与我为敌?”
刘信真听的这话,心头暗道不好,急道:“人界鬼府本是一体,自然要同气连枝的!”
那神显然是要离间他们,现在墨赦是牵制这人的主力,若他抽身,怕这城里的所有人都要身死魂消!
张怀德与墨赦一起侧目看他。
想来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厚脸皮,刘信真轻咳一声,道:“尊神法身应是兽类,我们人类跟兽类也是十分亲近的,原也该是一家人,动刀动枪的总归不好,不如您撤阵,那个大家和谈?”
张怀德哼笑一声,对刘信真的态度十分鄙视。
墨赦也默默回头,表态道:“我也有我的道理。”说着,那原先还在他周身缠绕游动的锁链倏然绷直,道:“我名墨赦,请问尊神封号,今日竟与天神动手,总该有资格知晓彼此姓名。”
那人沉默了许久,方才点头道:“也是,总该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顿了顿,道:“我名,哮天,天上二郎真神座下小将,曾随我家主神封神伐纣,也曾拼尽全力拨乱反正。”
说着,他自嘲似的笑了笑,道:“不说了,启阵之人来了。”
言尤未毕,便见他身后那法阵上灵力猛地震动开来,仿似被人活生生劈开,露出里面被两条锁链捆缚住的林樊,一道黑影倏然从裂开的缝隙中闪入阵中。
墨赦手上的锁链瞬间激射而出,却绕过哮天,径直向着他身后的法阵袭去。
张怀德也怒喝一声,左手拇指划过剑锋,抹出一道血痕,刷刷两下,在那寒剑上绘出一道血符,那寒剑上立时白光一闪,窜起耀目光焰,他人也纵身一跃,扑向那法阵。
那刘信真不敢耽搁,也将真元灌入手中符笔中,临空绘符,压向哮天。
刘信真高声叫道:“那是强行崔动的鬼将,道友小心!”
那哮天信手一挥,便将那压过来的光符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