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是老式的弧形拱桥,桥上还弥漫着河水蒸腾而起的白色雾气,将那矗立在桥头的三生石映的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时光仿佛在这里凝固下来,连同那座在这桥边的房子也丝毫未变,在地狱整体都在改革变化的洪流里,估值的维持着它几百年前的模样。
“大哥。”
记忆里的人仿佛突然变的鲜活起来,晃悠着就能从遥遥的奈何桥彼岸牵着一队同样闲散的鬼魂,拨开薄薄的白雾,一点点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懒洋洋的叫他大哥。
墨赦突然伸手捂脸,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最凶悍的野兽被人扼住咽喉一样,发出破碎而疼痛的声音。
但那声音一出既收,连突兀站在原地的人一起,沉寂的仿佛从未出现过。
口袋里那已经用了许久的手机一直震动,催命也似的震动,但他的主人一点都没有搭理的意思。
墨赦将脸埋在手掌里,仿佛这样就能将同样疮痍的内心也掩盖起来一样。
那样苍冷的话和如出一辙的拒绝,让时光恍惚倒转回昨日。
原以为那些日子都早死在无尽的岁月里,也早死在那一回的分道扬镳里,现在在想,却原来,他从未退却。
地狱阴沉的天色里,那奈何桥上却仿佛迎面行来两人,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一冷一热,说些没营养的话。
“大哥,今儿个这姑娘真真漂亮,虽说咱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偶尔也该欣赏一下美色啊,不然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穿着白色宽衣窄袖的男人将一根灰色的木棒在手上轻敲,含着笑跟他旁边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