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聊!”
玉九躺在地上装死,那些骷髅在他身上爬上爬下,还有些特别活、泼的在他身上咚咚跳的欢实,就连手上,也被一个黑色骷髅当成磨牙棒在咬。
他生无可恋的望了白唐一眼,想,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自己无聊!
他难道不是在玩他吗?!
同样是做鬼使,别人家的雇主就又冷静又正经,怎么轮到他,就摊上这么个货?!
玉九表示不想说话,心态已崩。
但白唐显然不是甘心被忽略的人,当即就让骷颅在玉九身上跳起了诡异的舞。
还积极的搬出了家里落灰的音响,播放了应景的劲爆歌曲。
玉九彻底闭眼,安息。
……
天上月色空,照耀灯光暗淡的城市。
墨赦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往,只在地狱的时候,恍惚间忆起从前。
此刻他坐在自己的那辆白色面包车内,将车速提到了极致,从人间的路上行到阴间的道上,后车座密密麻麻挤满了神情麻木的凶鬼。
黑色的锁链无聊的在众鬼中穿梭来回,时不时的抖动一下,如同抽风。
墨赦眸色沉静,专心致志的开着自己的车,车窗外朦胧的光将他俊挺的脸映照的更加立体。
周围安静如斯,也冷清如斯。
脑子里翻涌着这段日子收集到的地狱信息,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为难。
地狱终究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他不想再带着白唐去地狱,但让银临上来人间也不可能。
听说酆都与第九层闹翻了,应当是为了酆狱的事,私心上来说,墨赦觉着这事不简单,如果只是为了酆狱与冉闵那一架,真的不至于。
地狱并不是什么善地,这也不是说说而已,里面府君打架也是常事,在何蔚还是第七府君的时候,他也曾跟袭牙打过架,那冉闵更是更所有府君都打过架,地狱动荡了一次又一次。
就连十九殿,都曾因为种种原因小打过几次,但也都是内部打一打,没有将地狱都扰乱的情况出现。
这一次,却不一样,酆都出动了最精锐的军队,仿佛非要弄死第九层一样。
何蔚说酆狱被严密的保护了起来,虽然回到了酆都,但再也没公开出现过,就连他,都没法见到她。
这就很奇怪了,是什么样的理由,让那样爱着何蔚的酆狱,避而不见她新婚的新郎。
那个被隐藏起来的、不为人所知的理由
,应该才是真正让酆都与第九层彻底撕破脸的关键。
而第七层也没有消停,果然逃出了那许多的恶鬼,连袭牙都捂不住这件事,只能一边将自己暂时与第十七层联合,还顺便借了另外几个府君,一起将第七层崩溃的灵阵稳固下来。
“这件事极麻烦……我虽然不想你来这趟浑水,但这事却难免要牵连你。”
“三尾狮子印,被人带出了地府,现在我们几个被牵制在第七层,府君级别的不能出地府,而有资格去收回府君印还能在人间行走的,也就你了,所以……”
所以追查狮子印的事,就只能麻烦他了。
他虽被褫夺官职,到底还是地府公职人员,这件事,他必然要管。
这几天一直根据地府给的消息,追查三尾狮子印,但线索刚到人间就断了,正是头大,索性出来抓个把小鬼,冲个业绩冷静一下。
至于白唐,等他长期魂身相离的后遗症彻底痊愈的时候,还得领着他再去一次地府。
正想着,那面包车就到了红木雕花木门的花艺坊,趴在门口的狐狸倏的就竖起了耳朵,然后立刻窜进了门里。
墨赦脚步顿了下,还是领着车后座上面无表情的鬼进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