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了。”
苏毓秀看着他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只觉心里累积千年的狠毒都有了出处。
她想起了那些痛彻心扉的日子,想起了已消失在时光里的人,于她想,无论如何,她得替他们问一句。
她道“天下都是众生,为何独独他们该死?”
昊天手指抚过那碎裂的南天门,那些粉尘就在他指尖重聚,一点点飞扬在他身周,倒飞而回,仿若时间重溯,回到那南天门还安然之时。
听见她的话,他道“什么?”
他经历了太多的岁月,那些于她而言刻骨铭心的岁月,在他而言,不过弹指一瞬,甚至都未曾在他心里留下过印象。
王朝覆灭,生死更迭,他看过无数遍,经历过无数遍,不过是大殿内的星光晦暗变化的一瞬间,不足挂齿,更不值得深思。
他面色那么自然,全无刻意痕迹,那是纯粹的不记得,苏毓秀一瞬间竟觉的可笑。
原来天界曾折腾的那么尽心尽力,竟然都不值得这位罪魁祸首记忆一阵,区区几千年,那些亡灵都还在通往地狱的路途上哀嚎哭泣,让他们死亡的人却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苏毓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来,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半晌,终于停下,她道“你想用我做祭,追寻了我千年,今天我自己走到你面前了,昊天,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南天门在昊天的指尖轻易的重新完善起来,他身周明明灰尘飞扬,他却仍干净的纤尘不染,道“既然你来,便是天界气数未尽,本君会助你践行天命。”
什么天命?让他们献祭天地,做这颓靡腐烂的天界苟延残喘的奠基石?
苏毓秀将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