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想,他做过风、做过雨,做过草木做过花鸟,他体会过它们身体里的活力和想要活着的韧力,如果必须有人牺牲才能换回一片蓬勃的生命,这个选择他愿意做,所有因果他愿意背!
“墨神,来不及了……你以后会懂,我要走啦!”白唐手指搭上那缠的他死紧的锁链,轻轻扣了扣,案锁链就被卸了力气,哗啦啦松了开来。
“白唐!”墨赦瞳孔一缩,手中阴气将出未出,身体就已不能动,他嘶声道,“白唐!是非有天断,因果头上悬,那些死去的凡人不会无声无息,他们所有的罪孽都会落在你们头上,白唐!”
白唐在他手臂上轻微拍了下,道“好啦,我去啦。”
墨赦看着白唐转身,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牙齿咬的咯咯响,浑身都克制不住的发颤。
何其相似?
这一幕,与几千年前他与谢必安的诀别何其相似?
他都被禁锢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上一条不归的路,同样的无能为力,同样被摒弃在原地。
当年他拦不住谢必安,现在他拦不住白唐。
墨赦几乎要呕出血来,脸色青白的厉害,道“白唐!白唐!”
白唐沉默着,想,他和墨赦终究是选了不同的立场,他们只是又一次意见相左,等他回来,好好喝顿酒,就过去了。
当然,墨赦这次肯定生气狠了,他回来再多赔两个笑脸,约莫还得再抄个七八百遍的清心经,但总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