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不是不信,他就不能正正经经说个三句话。
手机上果然没有家里人联系信息,看样子是对他待在这很放心。
他放下手机再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不知道何时被换了。
换他衣服的人,除了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人还能有谁!
最为尴尬的是尽管自己很不自在,但又不好说什么。
“我衣服呢?”他看了眼难得干净到连条毛巾都没有的沙发,按照平时那应该是被不分新旧的衣服裤子堆得跟小山一样,乌泱泱的。
“洗了啊。”白唐懒得起来,指了下衣柜,笑盈盈的说道:“在那。要过年了嘛,还是要整点新样子出来。”
他也还知道过年要弄干净点。
江复庭拿着自己的衣服快速换上,然后才对白唐说道:“王休死前跟我透露了,长生派。”
他说到门派的时候眉毛拧了下,就像在说什么不合法的邪教一样。
毕竟流传在国内为人所知的都是道教,佛教这一类的,门派这种听起来真的很像三无不合法的产品。
白唐同样拧着眉,天下宗派那么多,这个他也没有听过,还真的是三无派系?
应该是近几年新起的二流门派,但是一个二流门派能有这样的手段也是不一般,难道背后还有大宗派做靠山?
江复庭看着他又是摸鼻梁又是戳下巴的,估计这事没那么快能有着落,便跟他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白唐应了一声,等江复庭换好鞋子又从床上弹起来,“走吧,我送你。”
“不用,我打车。”江复庭扶着门。
“哎哟,这又不是主城区,上哪打车,人回家过年还来不及!”白唐说着已经拿起了外套,飘到了门外,“
走吧。”
“我坐公交。”
“你骑马都没人拦你。”
江复庭没再回话。
走出小楼房的时候,突然就被外面明晃晃得一排红灯笼温暖了整个世界。
这里和小区的布置不太一样,小区楼里基本上每个单元楼外面都会挂着通电的灯笼,走道两边的树上缠着霓虹,但是每个楼房的间隔太大,大半都是外地要回家的人,每一年这个时候反而是最冷清,空廖的。
可巷子里的一切却是截然相反的世界。
灯笼是红油纸糊的,点着红蜡,悬在低低的房檐下,屋梁下被岁月冲刷的斑驳都被映衬出喜气的味道。
他刚刚还没走到外面,就能听到门外来往人群的喧闹声,吆喝声。
出来的时候,果然都是四处走动的人群,住在隔壁楼的爷爷趁着天气好,备着红纸和笔墨不畏寒冷的在露天写春联。
斜对面的那个比较深的屋檐下,有老太太直接坐在地上糊灯笼。
他本来还在想风一吹,蜡烛会不会着了,就看到放蜡烛的灯芯上盖着一个透明的灯罩。
两个人刚走出屋子的时候,那个笑得喜庆,穿得喜庆,走姿更喜庆的张阿姨眼尖,飞快的逮住了他们:“小唐啊,你这朋友什么时候来玩的,我怎么没见着,早知道昨天给你多带点年货送来了。”
白唐锁完门,推搡着江复庭快点往前走,对着她笑了笑:“不用,不用,正要送他回去。”
“不是才来吗?这就要走啊?不在这过年啊?”张阿姨看着两人要走,好奇的大步跟过来,眼睛黏在江复庭面上,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她记得她姐姐家的孙女好像也上高中来着。
这男生见了好几回面了,怎么看都是像模像样的,生得好看,看着又聪明。
这种好条件可不多,下手要趁早啊,等花长大了,就被别的人摘走了。
“他就找我聊聊天,爸妈要催他回家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啊。”白唐不断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