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粥。”
等宁远穿好衣服下楼以后,宁秋雨才不确定的说:“稍微有点。”
她皱眉停顿了下,大概是记忆太模糊不清,或者太难以说清楚有些费劲。
就在她有些焦灼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当时车里有个人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因为价格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而且这人脾气性子很暴躁,没两句就跟那边的人骂了起来。
她原本是哭累了,一直低着头,但是骂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响太凶了,她被吓得抬起头,刚好看到高速路上的指示牌。
因为当时神经绷得很紧,怕波及到自己,格外警惕,顺眼将指示牌上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宁秋雨终于想到有用的信息,生怕下一秒就会忘了似的,连忙说:“在高速上,有看到一个过路的指示牌,上面写盘坊,永乡,雾宁。还有个牌子是往右闸道去松州6千米。”
“不过……下高速后,已经看不到房子了。”她说着说着又有些吃力,因为后面的路没有特别具体的印象了,就连咬字都变得生硬。
“那个地方有点破,树很多,然后到了一个很小的镇子。他们下去给我带了吃的,是裹着菜的年糕,卖糕的店挺多,应该是当地特色食物。”
当时的米糕让她印象格外深刻,因为晚上没有吃晚饭,她本身就很饿了,而且米糕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她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嗯。”江复庭在纸上没停过笔,比较重点的全都特意圈起来,耳边的声音再次停下,他抬眼没有催促她,而是目光沉稳的静等着。
毕竟五年前的事情,能回忆起细节都已经很不错了。
宁秋雨这下实在想不出什么有特征性的东西,只能含糊得说:
“再后来连镇子都看不到,车子很晃,路很窄,水泥路坑坑洼洼,特别陡,我直到车子停下来之前,车子颠了一路。后来应该是开进了不高的山脚。两边全是树。”
“然后呢?”江复庭已经在电脑上搜索起宁秋雨当时可能下高速的点。
“就进了一个村子,但那会夜挺深了,我没看清。”宁秋雨咬了下唇,“村口有个很大的石碑,写的碧什么村。”
“还记得在高速上大概待了多久?”江复庭看了眼前面画得有些凌乱的图,换了张纸重新画。
宁秋雨这个倒记得挺清楚的:“高速上并不久,顶多一个小时。因为打电话的人和电话里的人还对过时间。”
“在你看到那个牌子之后,大概待了多久?”江复庭继续问。
宁秋雨有些犹豫:“这个······”
“是一直直走?”
“对。”宁秋雨点点头。
白唐听到这想到什么,忽然收起腿问:“那么多男人,有抽烟的吗?”
“有的。”宁秋雨说道。
“大概抽了多少记得吗?”白唐摸了摸下巴,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江复庭质疑的脸。
宁秋雨还是有些不太确定,毕竟这么细节的事情,哪怕放在平时她也不会去特别注意:“一包应该是有的,只有两个人抽,司机的烟瘾比较大一直在抽,他抽的可能也比较多。”
白唐仰头大概的估摸了下:“那就算四十分钟好了。”
他说完再次别过脸:“你按着这个时间大概的推一下。”
江复庭没有马上算,而是挑眉看着他:“你也抽烟?”
但是认识那么久白唐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他嗅觉那么敏感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白唐重新翘着腿,往椅子里一躺,世故的一叹,又开始不修边幅的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
江复庭一听他又要胡乱开腔,拿笔敲了下他桌子上的腿,开始闷头推算。
因为所有的信息都是大概的,并不是百分百确定,导致最后好几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