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元离开了,
虽然这一间的小屋子对自己而言,具有着别样的意义。
那是自己刚穿越过来,心中战战兢兢,躲在宗门之中艰苦修行以图有自保能力的最为开始的三年压抑岁月。
也是经历了那三年,后来自己才有了这一路以来的故事经历。
那小屋子是记载了自己心神最为忐忑的岁月的记忆。
可时间终究是会流逝的,人总要向前走。
世界也是会向前发展。
没有人能够一直住在从前的回忆里面。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打算前往九洲大地之后,去往一个新的世界,可能开始新的一段冒险旅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玉洲。
所以才来到自己这段旅程最开始的地方,以作最后的告别。
这路上所得到的收获,以及产生的感悟,算是意外的好处。
那憨厚的小子得到的机缘,也是他在得到了好处,心情不错之下,看到那小子尽心尽力打理,随手而为之的赐予。
对此根本没有过多的在意。
几个呼吸的功夫,张清元的身影已然是彻底消失。
只剩下那面容憨厚的小子一遍又一遍地演练那奇怪的锤法。
隐约间有当年那个一遍又一遍在院子里面演练术法的人。
只是无论是离开的张清元,还是现在在不断练习锤法的憨厚小子,
没有人知道的是,
数年之后,那憨厚的小子正是凭借着以这一手锤法在云水宗的外门大比当中一鸣惊人,在那一届的外门大比上所向无敌,击败了所有的对手,惊掉了一地的眼球。
而后,
那小子进入内门,并且往后成就真元之境,一手锤法越加的犀利,即便是在往后的真元境当中,也都是闯下不少的威名,成为玉洲修真界年轻一代当中,名气不小的后辈天才。
不过这些都是后事,暂且不提。
张清元的身影如浮光掠影,在内门当中穿行。
除了必要的入门检查之类的,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
此刻的他,
就如同一个独立在世界之外的孤独沉默的旅人,没有任何的人在意。
他走过山川,在山峰上看着下方的十七别院小片刻,此刻的别院之内,熙熙攘攘,别院弟子们热热闹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影子。
或许当年,他在别院修行的时候,也曾有人孤独地站在山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过。
张清元没有在山丘上继续停留多久,
身影再度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他经过了曾经执教过的八十七别院。
那里的别院弟子们都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旁边别院的掌院也不认识了,当年的执教经历,几乎如同昨日幻梦一般。
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张清元没有继续停留。
接下来,
张清元去拜访了一下赵元阳,申虹舟等自己在宗门为数不多的朋友,顺便拜访当年与自己有着不少恩情的刘掌院。
不过可惜的是,宗门之中只有赵元阳还在,申虹舟和刘掌院都不在宗门内门。
赵元阳有些显老了。
看上去已经是有了三四十的年纪。
张清元和他闲聊得知,两年前他父亲旧伤复发已然是坐化,他不得不挑起了家族的担子。
谈起以往的经历,
赵元阳不由得有些感叹。
许多年前,他也曾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觉得天下之大,能够任由他纵横,也曾多次顶撞他的父亲,想过放弃赵家的一切,要前往天下闯荡。
结果在父亲逝去之后才发现,以往他还能够逍遥自在,无忧无虑,随意结交朋友,专心放在修行上面,一切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