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自己也决计讨不了好。
这之后,李君羡虽时时留意猫妖动向,处处打探妖物行踪,却始终未能探听出丝毫有用的消息。
他还是不愿住在道观中,还是听任自己随意蹀躞于街头小巷,四处逍遥于山中野洞,哪怕过得与乞儿浪者无二,依然我行我素、放浪不羁……
有一日,他依照师兄卦象所示,一直赶到金顶山中寻找,可是,非但半点妖物的踪迹都没有查到,且半路还遇上了慕容桓与慕容嫣、怡清一行,他羞于见闻名天下的慕容公子,当时便匆匆离去……
听到李君羡言至此处,徐恪心中顿感好奇,他忙插话道:
“君羡大哥,你还遇到了嫣儿?还有怡清?”
“我非但见到了她们,还被她们错当成了一个乞丐!”
“竟有这等事,有趣有趣!”
“不过,他们烤的那什么鸟肉,倒真的是好吃!”
“什么?‘鸟肉’!”
“哈哈,是真正的鸟肉,贤弟可莫要想歪了……”
于是,李君羡又将那一日他在金顶山中的所见,与徐恪详尽地说了一遍,说到慕容嫣所烤制的“鸟肉”之妙,他更是赞不绝口。
然而,徐恪举杯与君羡对饮之后,却轻轻一叹。
一说到慕容嫣,徐恪便有些心绪不宁。
李君羡关切地问道:“怎么啦,贤弟,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的慕容妹妹?”
“没……没有!”
“你今日不是去天宝阁了么?怎么……你的那位慕容妹妹,没见着?”
“我……没有啊?”
李君羡摇了摇头,笑道:“还说没有!你刚才明明说了,你离了青衣卫之后,先是想去城南天音乐坊,后来又改道去了长安城西北的天宝阁,再后来你第三次改主意,这才想到要来玄都观里找我。”
“我这样说了么?”
“贤弟,你就是这样说的!”
“好吧……”徐恪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惭愧道:“我到了天宝阁的门口,想了一想,还是没进去。”
“你都已到了天宝阁门口,为何不进去?”
“大哥,”徐恪将手中一杯陈年老“凤酒”一饮而尽,无奈道:“我已好久没跟嫣儿见面了,今天要是贸贸然进去,我真不知见了嫣儿该怎么说呀!”
李君羡叹了一口气,道:“贤弟啊,叫大哥怎么说你才好!女孩子的心思你当真是一点都不懂!你既知你已好久都没见过你的慕容妹妹,今天才更要走进天宝阁,好好地去见她一见呀!”
“咳!不瞒大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嫣儿虽一直在我心里面,但我越是思念心中的那个‘嫣儿’,就越是不敢去见天宝阁里的嫣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哥可真是越听越糊涂了,难道这世上还有两个‘嫣儿’不成?!”李君羡以手指了指徐恪,笑着数落道:“你既是心里一直思念着慕容小姐,那就去见她呀!贤弟,咱们男儿丈夫,若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子,就当大胆说出来,这般扭扭妮妮的,可委实不象是你哦!”
“大哥很懂女孩子的心思么?”徐恪放下手中的酒杯,径直看着君羡。
“这个……自然!”李君羡却拿起酒杯,斜转头去,借饮酒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
“大哥这一生中,有喜欢的女子么?”
“这个嘛……好像有,好像也没有!”
“到底有还是没有?”
“咳!贤弟,咱们还是喝酒吧!”
“好,喝酒!”
两人都不愿谈论女孩子这个话题,便只有接着喝酒。
……
……
桌子上的二十几壶好酒,大多已被两人喝光。这其中,多数又入了李君羡的肚中,他今日连番豪饮,入口者皆是天下闻名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