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你呀!你去看书,我一会儿就好!”
“放心吧!我一点儿都不累!你只管看书,要是看累了就躺一躺……”
不知何时,徐恪的眼眶中已盈满了泪水,以致于他望向房门时,眼中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
仿佛间,他就见一个白影向他走来。
“香梅!”
……
……
他心里,有多希望此刻走进来的就是香梅!
可是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分明已经在回答:
“什么香梅呀?”
徐恪顿时止住了眼泪,原本已被他推开的房门处,果真是走来一人,却并非他记忆中的王香梅,而是身穿白衣、白髯垂地的舒恨天。
“哦……是书仙老哥。”
“怎么……无病老弟,睹物思人,你又想起了昔日的香梅姑娘?”
“没……没有!书仙老哥怎地也来了这里?”
“哎!还说呢,本书仙可找了你半天啦!听闻你不在府衙内,说是去自己从前的旧居看看,我打听了好久,这才找来了这里……”
“老哥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喽!你看看吧!”说着话,舒恨天就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交到徐恪手中。
“是谁的信?咦……是胡姐姐来信!”
徐恪急忙拆开信封,取出信笺,只见一纸薄笺上只寥寥数笔:
“小无病:子贝病危,盼君速归!”
徐恪将信笺装回,焦急道:
“书仙老哥,胡姐姐说小贝妹妹已经病危,要我们急速回京,这可如何是好?”
舒恨天道:“我让四姐再催一催汤山劭,等到盐税尽数筹齐,咱们也就可以动身了。”
“可是……杭州城离京几千里,就算咱们不日即可动身,等到了长安城,那得什么时候啊?”
“那也没辙啊!咱们几个中又没人会‘腾云之术’,你跟着大队人马押送税银与人犯进京,就算路上不出任何意外,等到了长安,起码也得半个月后!”
“半个月?还要这么久!咳!……”
徐恪哀叹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舒恨天望了望小院四周,不禁啧啧连声,说道:
“我说无病老弟呀!你当年就在这么破败的一座房子里住着?你是怎么住下来的?依我看,这间房子比之老鼠窝也好不了多少!”
徐恪苦笑道:“书仙老哥,无病当年可是杭州城里的一个小叫花子,能有这么大一座房子住,那时候的我已经开心得不得了啦!”
“这么大一座房子,啧啧啧!……”舒恨天不禁连连摇头,沿着杂草旁的路径走向主室内,忽然他仿佛见到了一件奇怪之物:
“咦……这是什么?这里怎么会有血迹?”
徐恪走到近前看了看,原来竟是当年汪猛受伤之后躲在屋子里的地方,旁边就是一堆干草柴禾,干草上依稀还留着汪猛身体中流出来的血迹。
“哦,这就是去年汪猛受伤躺着的地方,汪大哥当时腿上中刀,刀口不断流血,血中还有剧毒,想不到,这些毒血至今还在!”
“原来是这样?”舒恨天又凑到血迹前仔细看了看,“本书仙记得你说过,当时汪猛所中的飞刀,就是今日分水堂的总堂主康铭博所发,那刀口上的剧毒就是康铭博闻名江湖的‘七星断魂散’!想不到当时那汪猛竟能误打误撞跑到你这阙干巷的屋子里来躲避,而恰巧你无病老弟身上正藏着‘七星断魂散’的独门解药!嘿嘿!……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呀!”
徐恪却忽然挠着自己的前额,有些诧异道:
“不对呀!”
“不对?怎么不对!你是说本书仙讲得不对?难道你与那汪猛的相遇并非偶然?”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恪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