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么任由他胡作妄为?
秋明礼捋须而笑,朝李缜道,眼下国库尚缺银两,殿下若实在看不过,不妨明日就到越王府上,与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李缜听得不断点头。
好!就依先生所言!
……
……
次日正午之时,李缜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越王府。
越王李峨原本正在后园中独自耍一套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拳法,正耍得起劲之时,却听手下慌慌张张来报,说是魏王千岁爷来了,他心中老大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洗手更衣之后,匆忙来到前厅迎接。
“哎呀!什么风把四哥吹来啦!”李峨人还没到前厅,大笑之声已经传来。
两人依次落座,李缜稍稍饮了一口茶,随即开门见山道:
“十弟呀,四哥来看你,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讨点银子。”
“哎呀呀!四哥可真会说笑,莫说四哥的年俸是兄弟的好几倍,就是父皇刚刚赏你的那一座楚王府,里面的古董字画,不知能值多少银子呢!四哥还会缺银子花?”
“不是四哥跟你讨银子,是我大乾国库要跟你讨银子!”
“大乾国库?我又没欠国库银子,四哥怎会向我讨银?”李峨面色一沉,心中立感不快,只是当着李缜的面,却也不敢发作。
“你虽没欠国库的银子,可是你名下那家天音楼,里面的油水可不少啊!听闻每月的进账得有这个数?”李缜伸出了三个手指。
李峨立时慌慌张张地看了看四周,确信前厅周围都没有人,这才小声跟李缜辩解道:
“四哥,你是听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跟你胡说八道呀!那天音楼开在崇仁坊,与我越王府隔着十几条街呐!与四哥的旧魏王府倒是离得很近,四哥凭什么说那天音楼就是我名下的产业?”
“你是说,这天音楼与你越王丝毫不相干?”
“这天音楼与兄弟我狗屁关系都没有!不瞒四哥,在你进来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京城里还有一家酒楼叫做‘天音楼’的……”….
“好,四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天音楼既与十弟不相干,本王明日就派人去查封了它!”
“查封天音楼?”李峨毕竟是个粗人,听闻此言,立时两眼大睁,急得差点从椅子上一跳而起:“天音乐坊的案子不早就结了么?四哥为何还要派人去查封它?”
李缜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饮了一口,“十弟,你不是说天音楼与你丝毫不相干么?既是如此,本王派人去查封天音楼,十弟又何必关心?”
“咳!……”李峨无奈之下只得服软道:“四哥呀!小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这天音楼……确是挂在小弟我名下。小弟当时开了这么一家酒楼,也只是贪玩……贪玩而已,求四哥念在手足之情上,千万别告诉父皇!”
“这个嘛……好说!”李缜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接着道:“但你每月得交银子到户部。”
“四哥,你也知道的,小弟只会打架的本事,哪懂什么酒楼的生意?这么多年来,天音楼不亏就很好了,哪来的进账呀!你要我每月交银子到户部,我也得有银子来不是?……”
“少废话!”李缜又伸出一个手指,“四哥也不为难你,你每月上交户部的银子,只需这个数!”
李峨一咬牙,道:“好吧!今儿冲着四哥的面子,以后我每月都凑出一千两银子,按时上交户部,这总行了吧?!”
李缜拂袖而起,“你当本王是来要饭的?自今日起,你每月都需往户部上交纹银十万两!”
“十万两!”李峨也一跳而起,“四哥,你这是打劫呀!”
“十弟,四哥没空同你废话!”李缜迈开大步,直往前院而行,一边走,一边道:“这十万两银子,你现下若点头,那便是十万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