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那倒不是。”林靖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件事该怎么形容,最后他终于搜肠刮肚出一句最不像人话的,“那什么,不是都说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么?假设说哈……情人真是衣服,那有的人是壮门面的礼服,好看,有的人是中规中矩的西装,标准,有的人是舒适款休闲装,居家,你么……”
他看了看林苒,给出了评价:“有点像奇装异服。”
这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林靖和就觉得眼前一黑,只见一大团毛茸茸地东西奔着他的脸就来了,打算给他糊上一层抱枕皮。
林靖和慌忙用胳膊护住脸:“哎哟别啊,你这下手没个轻重也不怕把你哥我砸出个好歹?”
“奇装异服是吧?”林苒咬着后槽牙笑了笑,拿回蛋饺推开房间门准备进房间,“那也比挥着六指的爪子裸奔的强。”
林靖和:“哎?六指的手是哪个兄弟?”
林苒:“你曾经的人渣哥们儿苏明义!”
远方的苏明义打了个打喷嚏,中枪了。
在林苒快要进入房间的时候,林靖和忽然叫住了她:“哎,林苒。”
林苒:“……”
她回过头来:“有事情?”
“之前有个我们两个都应该叫一声二叔的人挺认真的跟我说,他现在只想穿奇装异服。”林靖和看着她说。
林苒呆了片刻。
站在那里的男人看着她,眼睛里似笑非笑,却别有深意,仿佛还带着一点突然之间决定豁出去了似的笑意。
“真的。”林靖和补充。
“什么鬼!”林苒突然转身就走,撂下一句,“以下犯上,应该拖出去斩了!”
林苒像是掩饰什么一样,匆匆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她知道,林靖和肯定是没有骗她,也没有拿这件事情骗她的必要。
毕竟……他跟莫执从来没什么交集,能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莫执说了什么。
面对莫执,这么长的日子相处下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是她又没法决定,是不是就这么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
于是她决定扔一个硬币,让老天决定――林苒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懦弱,可是感情不是市场,不是努力就有收获的,强扭的瓜不甜,她不希望自己好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投入地付出感情,就血本无归。
那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正面就放弃,反面就是有希望,可以考虑答应。林苒对自己说。
然后她手指一弹,硬币高高地飞向屋顶……最后掉进了门和旁边的置物架的那个缝里。
面对这个操蛋的小概率结果,林苒呆呆地面壁了片刻,觉得刚刚做的一切都是个幻觉……
周淮安一下飞机,就有车等着接他,他行李并不多,只拖了一个不大的小箱子,随便扔给了车里下来的一个女人手里,女人接过来,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掏出一本备忘录,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殷勤地回头问周淮安:“周总,您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公司?”
周淮安摇摇头,报了个俱乐部的名字,说:“你先把我的行李送回家,我在那边约了个朋友。”
女人眨了眨眼睛,静心修饰过得睫毛显得又长又卷,她迟疑了一下,问:“用我跟着么?
“不用,你今天自由活动吧。”周淮安闭上眼靠在后座上,一副不再想说话的模样,假装没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不明原因地突然觉得有点累,可能是自己老了的缘故,对那些平时司空见惯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厌倦来。
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他的生活。
刚下飞机就去赴约,永远是一个又一个赶不完的场子,每分每秒都是钱钱钱,那些钱好像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永远也弄不清楚自己账户上的数字,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