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林海心中一沉,从幽州出来至今已经五天了,如此耽搁下来也不知道渡真师傅能不能顶到他带白云大师回去。
事到如今林海已经不复现前的镇定,追着傅青风问
“清风姑娘,能不能具体一点,你家在什么地方?”
“我家在青词巷,胡同门口有颗大柳树就是!”
“再具体!”
傅青风撅着嘴巴,眼神朝上,好似努力回想
“好像是在城西吧?”
“再具体!!”
“你居然凶我!本姑娘不说了!”
“”
说真的,林海以后要是有这样的闺女,一定一天打八回,长得可爱也没用!
林海跟在小姑娘身后走了整整半个宅子,最后生生把林海带到了父亲傅天仇平时办公的地方。
“我爹就在里面,有什么话你就问他吧。”
傅青风拍了拍手,好像做了件什么了不起的事,见到林海一副憋屈的样子,当下面容一肃,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架势,背着手似模似样的长叹一声
“去吧,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
话音刚落,书房之中便传来一声威严的叫声。
“青风!”
傅青风无声的对林海吐了吐舌头,掉头落荒而逃。
林海上前恭声道“晚辈林海,在此谢过傅先生救命之恩!”
书房之中发出一声轻噫,似乎对林海这两个字颇为惊讶,追问了一句
“可是幽州写出《月下独酌》和《水调歌头》的林海?”
这怎么说呢,林海心中有鬼,讪讪一笑的应道
“是,正是晚辈。”
“哈哈哈哈”
傅天仇大笑着直接从书房走出,一脸欣慰且欣赏的上下打量了林海一番,点头道
“好啊,老夫以为不过是随手救了一个武道高手,不曾想却是一个少年英杰啊!”
傅天仇对朝廷一片赤诚,本来他被贬到扬州心情郁闷,可一听到自己无意救下一位少年诗才,心情立刻大为好转。
林海也想不到当初为了应付场面而抄的两首诗,居然影响的这么深远,直接刷出了傅天仇的好感度,于是连连谦虚不已
“傅先生过誉了,其实诗词一道于国无利,于民无益,只不过是小道罢了。”
话音一落,傅大人目光越发赞叹“你小小年纪能明白这点殊为不易”
眼看傅天仇有长篇大论的架势,林海立刻截住拦断的道
“傅先生,实不相瞒在下身有要事在身,需要去找一位大师救治,如今时日不多,还请傅先生告知晚辈身在何处。”
傅天仇讶然道“青风没有告诉你嘛?这是我家呀!”
林海脸色一黑,解释道“不是,我是问”
“奥,青词巷,胡同门口有颗大柳树。”
“”
你他吗的就真不愧是一对父女!
林海今天醒过来一直感觉血压有点高,可是面对一脸正经的傅天仇又无处下口,只好委婉的道
“能否把范围扩大些许?”
“扬州。”
林海闻言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不真实。
因为他记得青风说自己昏迷了两天,而自己快马加鞭的从幽州到青州也用了三天,青州多雨且道路泥泞难行,怎么会这么快?
傅天仇似乎看出了林海的怀疑,脸上的笑容渐转为苦涩
“是不是惊奇速度快?我们在青州走的是官道水路,一路顺风而下,老父一介丧家之犬,要是赶路在不快些,这颗脑袋都不知要放在哪里了。”
傅天仇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满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