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研磨材料，最上界的绘画颜料可不是地球上那种工业制品，而都是各种各样本身带有颜色的矿石，需要现场研磨现场制造的。

至于颜色浓郁程度，深浅程度，那主要是靠经验和无数次的尝试才能心中有数的。

鹿鸣研磨起材料来运转如飞，显然是平时就精通丹青的。

倒是王欢，虽然不至于说是手忙脚乱吧，但长眼睛的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个外行。

不少坚固的材料都是需要放在捣臼中轻轻捣碎的，力道不同一点点，那么研磨出来的材料颜色就大是不同了。

而王欢倒是好，直接上手用巴掌拍，运转真源活活粉碎。

如此粗放的做法，哪里像是什么文雅的画师，简直形同一个屠夫啊。

女教习看着就摇头“啧，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小子，这里的颜料可都是无比珍贵的，你就这么糟蹋？

你到底会不会画画啊？”

王欢头也不抬的回答“画画？

我会啊，不信你看。”

说着他就在空气中释放出淡淡的真源痕迹，勾勒出来一个异常抽象的人头形状。

边画还边磨叨“一个丁老头，借我俩鸡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我说去你……”好么，王欢画出来的东西就是地球华夏小孩子玩闹时候画的丁老头。

周围人们看得一阵目瞪口呆啊。

就这，就你这！还特么和鹿鸣赌斗呐？

这不是开玩笑吗？

凤九洐走过来低声对王欢道“你在搞什么？

难道你，你真不会绘画？”

王欢理所当然，不会呗。

他这可是实在话，他是真的不懂得丹青之道的，想当年他纵横仙域，靠的那是刀子和长剑说话，什么时候有心思琢磨这调调儿？

凤九洐就一捂脸，倒是燕双行凑过来低声道“公孙兄好善良，公孙兄一定是认为坑了鹿鸣学姐的灵石过意不去，这便要找个机会还给她呢。”

“哦……”凤九洐恍然，原来如此，恩恩，厚道孩子，厚道孩子呀。

一边的雾含毓却是皱眉道“多余，那女子如此狂妄，不受些教育将来怕是要上天了。”

王欢就斜她一眼“你们也不用乱猜乱想，我没有让她的意思。”

啊？

没有吗？

王欢又对雾含毓道“雾妹子，你天人般的人儿，有点妒忌起来，可也很难看呢。”

雾含毓一愣，随即惊出一声冷汗来，可不是么，她为什么一直盼望鹿鸣倒霉，说到底就是起了妒忌之心了。

自己不如人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