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眼。稍作考量,她给圈子里几位靠得住的朋友打了电话,半真半假地打听了天问堂博物馆的情况,也确确实实听到了风声。
——白亦从最近对何漫舟很上心。
且不说最近搜集了那么多与天问堂博物馆相关的资料,还特意让柳慕攒局儿在坞城举办拍卖会,光是马记古玩的那一出英雄救美,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对于自家表哥到底是个什么铁面无私的冰块性格,白宛言是再领教不过的,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能让白亦从特别对待的人,本身就是相当值得关注的事情。
回家之后,白宛言当然少不了把这个消息汇报给父亲。
白穆年近六旬,看起来却是精神抖擞,穿着一身黑色带金纹的唐装,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听了女儿的话,老爷子转着手中蜜蜡珠子,不过稍作考量就继续说了下去。
“小言,这事你来跟进,不能轻视喽。咱们礼数得周到,送他一份大礼。”
“送什么大礼?”白宛言问道,“不然我把商铺里的金钟玉器选出几件,列个清单给柳慕看看,到时候一并送到坞城去?”
“你得亲自去一趟,”白穆的指节扣了扣桌沿,继续说道,“还有,记得把那块法琅彩铜镀金雕花怀表拿过去,给何漫舟带上。”
这个决定显然让白宛言有些意外,原因无他,那个物件不是白穆后来自己淘弄来的,而是祖上流传下来的。
且不说价值如何,光是这一层意义,就很与众不同了。
“爸,这样不行吧,这块法琅彩铜镀金雕花怀表可是白家的东西.......”
这一句白家,指的是白家四脉,而非白穆一人。
“就因为是白家的东西,才能探出虚实,摸清白亦从的态度。”
白宛言微微皱着眉,没有再说什么,像是看出了女儿的犹豫,白穆朗笑一声。
“有什么可担心的,到时候拍卖会白亦从也在场,要是真让白家的物件落到别人的手里,那就是白亦从那小子的失职,他既然是白家家主,就应该担起应该担的责任。”
白穆说的义正言辞,大有几分拍板钉钉的意思。
“至于你,小言,你需要留意的,就是这个物件到底是谁拍下来的。”
当时,白宛言对白老爷子的话一知半解。
直到今天,她才验证了结果,品出父亲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