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彩这种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照顾,内心比较敏.感细腻的女孩子,一丁点的情绪都会被放大。所以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缺憾,渐渐成为了阿彩埋在心里的自卑源头,她自暴自弃地拒绝打扮,懒得在意这些事情,大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
但因为对面是很有好感的人,她愣是憋出了一句解释。
“我三月份的生日,已经成年了,等过了明天,虚岁就十九岁了。”
“那也是个小女孩。”沈川源没有改口,目光在阿彩的身上停了几秒,这才低声笑了出来,“小女孩理应当被照顾,担得起所有美好的词汇,就比如你——你的可爱跟别人都不一样,阿彩小姑娘是最特别的。”
这句话像是沈川源随口说出来的,正因为语气轻描淡写,才显得格外真诚。
就好像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顺理成章地说出来,没有任何的刻意和做作,也没有别的意图。就是这样一份坦然,莫名让阿彩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她从小到大很少跟男孩子打交道,更是鲜少听到这种直接的夸奖。
尤其是从沈川源口中讲出来,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阿彩一直觉得,可爱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相当高的评价。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人们时常可以想出许多精致的词汇来表达好感,什么蕙质兰心、巧笑嫣然、乖巧懂事、知性大方......要是遇上巧舌如簧的人,更是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洒,唯独少了几分真诚。
但是简简单单一句可爱,就好像是摒除了所有的外在条件,仅仅是夸赞这个女孩子本人。
——你足够美好,足够可爱,配得起世间的所有动人词汇。
过了半晌,阿彩才终于稳住心思,藏好了脸颊旁泛起的红。她抬手拉开柜门,把一早就收在柜子里的织锦拿了出来,做这些的时候,阿彩的动作很小心,特意收起长条木桌上面的东西之后,才把织锦一点点摊开。
“喏,这是姥姥绣的织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