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道。
陈深,排行老二,所以又叫陈二。折腾了一大天,终于到他这儿了。
“我是我们那儿的土行医。”陈深听沈颜终于叫到了自己的名字,忙应道,“那天我是进林子采药的,在林子里发现了棵野山参,自然要挖出来。没想到一镐抡下去,不仅将参刨了出来,还带出来一只血葫葫似的手……”
“我还没问呢,你就开始答了啊。”沈颜抬头深深看了陈深一眼,笑着说。
陈深一怔看着沈颜绽开笑颜后脊蓦的一僵,这笑看着怎么有点瘆得慌。
“你说的这些都有记录,不用赘述了。”沈颜摆摆手,“我看你是石口村的土行医,那一带的人有病都找你看吗?”
“是。”
“那还挺方便的。”沈颜点点头,“医病的药也都是从你那拿的吗?”
“是。”陈深应,以为沈颜怀疑他的能力,解释道,“小人父辈往上三代都是土行医,有配药的方子传下来。普通疾病两三副药就能治愈,严重的有个五六副也差不多了。”
“给病人治疗的药都是你亲手配的?”
“是。”
“你们那一带村寨那么多,附近那么多人,那你岂不是每天都得上山去采药?”
“那倒也不至于。”陈深呵呵的笑,“除了季节交替时候风寒多发需要每天进山,寻常时候小人采半筐药够用个天了。”
“那生意一般嘛。”沈颜了然颔首,在手边纸上画了个圈,接着问道,“说一件你印象比较深的事吧。”沈颜又转了个话题问。
“印象……吃我娘子亲手做的红米酥。”陈深回道,脸上露出幸福的笑。
“嗯。”沈颜闻言提笔在纸上涂画了几笔,又问,“你最近一次吃红米酥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个月之前吧。”
“具体哪一天?”
“具体……六月……十号?记不太清了。”陈深不太确定的说。
“资料显示你娘子才临盆不久,六月份你娘子还带着肚子呢。那天是什么日子,你娘子带着肚子给你做红米酥吃?”沈颜闻言挑了挑眉,八卦的问。
陈深接触到沈颜暧昧的目光,脸上飘起一抹幸福红,“也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我想吃了。我娘子说孩子月份越来越大,行动越发不便,可能之后好久都不能下厨了,所以就做了一回。”
“你小子好福气啊,这么贤惠的媳妇儿可不好找。”沈颜笑着说,低头在纸上瞥了一眼,继续问,“七月十八那天你都干什么了?”
沈颜问完抬起头来与陈深对视着,陈深原本还一脸幸福,听沈颜提到到七月十八,身子几不可察的僵了一僵。
“七月……七月十八……那天……”陈深支吾着,好半晌才捋直了舌头,“那天……我一早就上山采药去了,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记性不错嘛。”沈颜闻言连连颔首,“都过去这么久了,那天干了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那天张老赖的儿子走丢了,我下山的时候大家伙正四处找呢,我还跟他们找来的,所以印象很深。”陈深解释。
“这样啊。”沈颜挑挑眉,慢悠悠的说,“娘子挺着大肚子下厨的日子不记,无关人家的儿子走失的日子倒是记得清楚,啧啧啧……”
“呃……时间太久了……”
“久吗?一个月和两个月区别能有多大?”沈颜反问。
“你娘子身怀六甲,自是不可能天天下厨的。反倒是你,每隔日就要上山采一次药,于你而言,采药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即便中间有那么一点小插曲,与你又无关,记那么清楚干嘛?”
“我……”
“我问你你娘子最近一次下厨的时间,你模模糊糊能答上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