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炮兵,抬高射角三发急速射后,就让一营收拾残局去了。
被围住的色目人约三百骑,在被射死、射伤两百余后,其余几十人终于崩溃,下马投降了。
约半个时辰,一营来报,三轮急速射下,共毙敌一百余人,没有伤者。
又打扫了陷马沟处的战场,三处共计毙敌四百六十余,俘虏八十余,吉祥自身伤亡十四人,只阵亡三人。
拿到这个数据,就连秦小校都惊呆了。
这是战前怎么都不敢想的事,却真实的在自己眼前发生了。
答应了胡越王,本以为是场硬仗,尽量将伤亡控制在百人内,做做样子能够交差,顺便掂量下色目人的斤两也就行了,没想到会是如此激动人心的战果。
逃难的百姓进了星峰城,自是哭诉着色目人的种种罪状,于是从未见过色目人的城内百姓们,便得知色目人面目可憎,好色、好杀、好抢,喜食人肉,已如同厉鬼一个级别的存在了。
王宫一侧的大帐内,科尔手中还握着那杯准备为吉祥人庆功的酒,却被外面的嘈杂之声吵得烦闷,便使人去问个究竟。
片刻后,来人回报道“大王,逃难的百姓们进了城,正在哭诉色目人的罪状,城主已经着人安排了。”
见是百姓进了城,科尔神色稍缓,随即又急不可耐的问道“可曾提及吉祥军人?”
“这……”
来人往达高强处,吉祥人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面有难色。
“问你话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心思呢!”科尔显然急了,这事关胡越的命运,他淡然不了。
“百姓们说,说吉祥人并不多,肯定不足千人,后面是黑压压的色目骑兵,像滚雪球一样冲向他们,然后就听到了一阵枪声,不过时间并不长,火炮也只响了五轮而已。”
此话一出,整个大帐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后,突然喧哗起来。
带兵的都知道,几百人对上千余骑兵,连火炮都只打了五轮,只有全军覆没才能解释得通了。
达高强的面色也难看起来,吉祥此战若是败了,带来的连锁反应可就大了去了。
“我就说,这样的天气不适合野战,明知敌人全是骑兵,却只带着几百人就敢应战,简直猖狂至极。”
“不知是人不行,还是吉祥将领向来眼高手低,去年居然赢了几场漂亮仗,真是怪了。”
“还是太年轻了啊!”
“罢了,年轻人也为他的自大付出了代价,大家就不要幸灾乐祸了,只是白白送了几百大好儿郎,着实可惜。”
大夏一名中年武官出面说和着,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倒也起了些效果,众人言语便不再犀利。
人家终究是为了胡越好,既然已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也就没必要再落井下石了。
达高强不淡定了。
尽管他不信秦小校敢只带几百人,就和近千色目骑兵硬刚,可看衰这次行动的气氛已经起来了,他或多或少受到了感染,认为小校最好的结局,就是断尾求生,留得一命吧。
他开始就不赞同秦小校出兵,想来年轻人还是有些托大了,陛下用人有失偏颇啊。
尽管喧闹之声小了许多,却并未停止议论,达高强甚至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尽是怜悯与嘲笑,自认为意志坚定的他,脸上不觉滚烫起来。
胡越王还保持着端酒的姿势,只是眼中已没了之前的光亮。
“哎,都是本王之过,悔之晚矣啊!”
在座之人大都明白,胡越王把宝压在吉祥人身上,是想挫挫色目人的锐气,提升己方士气,此消彼长下有利于胡越的抗色大计。
不曾想百战百胜的吉祥陆军居然阴沟里翻了船,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救援,保住吉祥人的不败神话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