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十几步远的大门,对着门外的王后喊道:“是我赵晟睿负了你,自打你进门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可你从没向我抱怨过。
哪怕丽妃污蔑你扎她小纸人,哪怕珍贵人诬赖你下毒害了老三,哪怕月妃对你颐气指使,哪怕外宫宫女都敢给你脸色,你都没向我抱怨过一句,也没下手惩罚过她们一次。”
现场被点名的几位可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你是农人出身,憨厚老实,不愿与人结怨,可那也得分人啊,你个傻女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你越是一味的忍让,人家就越是欺负你,拿你找存在感。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没了我,你没必要再委屈了自己了。”
大门外,传来王后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我只要大王好好的就成,其他的妾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大王好好的……”
赵晟睿擦了擦眼角,仰着头望着有些灰蒙的天,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来,道:“你若是心里有我,就把孩子们好好带大。
去吉祥,只有那里才是你们的容身之所。”
大门外,哭声不断。
赵晟睿无奈,只得挥了挥手,院中侍卫又出去几人,片刻后哭声渐远,直到消失不见为止。
“大王,那,那我们呢?”
院中有嫔妃颤抖着问道,是丽妃。
赵晟睿从未有眼下这般厌恶此女,仿似来自灵魂深处的诅咒,让他恶心的想吐。
扫视一圈,大大小小的后宫加起来不下二十余人,再加上庶出的孩子们,足有五十余口。
于是他笑了,用阴冷的调侃声说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没我不行吗,所以就陪我一起上路吧。”
现场愈加慌乱了,丽妃狂叫道:“你好狠的心,虎毒还不食子,难道就不能放过他们吗,还都是孩子啊。”
现场顿时哭成一片。
赵晟睿仿似不在意一般,好像这些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骨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傻女人,你觉得是我杀了他们好,还是让外面那些红了眼的叛军们杀了他们好?”
哭声更大了。
丽妃绝望的摊倒在地,一个劲的问着‘为何会如此’的话来,只是已无人答她。
“至于你们,与其被羞辱至死,还不如清清白白的随我去见赵氏先人,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认命了,现场只余淡淡的抽泣声。
赵晟睿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可人总是怕死的,不到最后谁又能轻言放弃呢。
于是丽妃就挣扎道:“那为何不让王后陪着咱们?”
众嫔妃闻言,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赵晟睿,仿佛这就是她们最后的一根稻草。
不曾想,赵晟睿却道:“因为只有她,才能教导好我赵氏血脉,而你们,不配。”
话音刚落,他就抽出腰间佩剑,朝着她们刺去。
不多时,现场就只余他一个人站着了。
四周侍卫跪倒一片。
而院墙外,已传来叛军的喊杀声。
“你们都走吧,记得料理干净后把门带上。”赵晟睿已是气喘吁吁,拄着还在滴血的剑,眼中已没了焦距。
“我等誓死追随大王!”
“我等誓死追随大王!”
……
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悲壮,掩盖了现场的血腥味,冲散了墙外的喊杀声,天地间好似只有这八个字在回荡着。
“哈哈哈哈……”
赵晟睿仰天狂笑,道:“没想到跟了我那么久的女人,还不如你们,老子这辈子值了。”
自顾庆幸一番后,转身对着众亲卫道:“都起来吧,有此心意足矣,且解甲归田,赡养父母妻小去吧,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