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这群豺狼只是赶走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它们只会暗暗蛰伏等待时机。一旦吉祥人放松了警惕,赤焰人便会卷土重来,在吉祥的软肋上狠狠的插上一刀,大口吸食血肉,报复只会来的比以往更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打蛇不死自遗其害,王玄想最大限度地消耗赤焰人的力量,一次将其彻底打痛、打残,让其直接断了南下地念头,使其闻‘吉祥’色变,至少要打出十年地和平才好。为了让赤焰人产生努力一把就能拿下关隘的想法,王玄并未动用手雷,它是丧钟制造者,得用在关键的时候。
攻城还在继续,城墙下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高着,吉祥人的伤亡也达到了两百余,阵亡者已超过了三十六人。
一些重伤员被勒令在军营休息,每日营养餐照顾着,除了力所能及的训练外便是休息。女性护工时不时的同他们说些家里的事情,比如自家的孩子得到了学堂先生的褒奖;比如自家男人七月挣了五枚金币,家里添了件新式床头柜;再比如年底打算在新城盘间店铺,做些营生……
一句句朴实的话语充满了这些妇人对宁静生活的期盼,家长里短式的闲聊让这群汉子们明白,这两年来吉祥的变化到底有多大,这些美好绝不能让赤焰人给糟蹋了!当妇人们听闻哪个小队的谁谁谁又斩杀了赤焰一个将领时,那崇拜的眼神立即让这群汉子满血复活,恨不得今日便可康复重返战场。此时的战地医院内,少了些颓废,多了些期盼。
八月十六,晴,烈日灼心。
关隘北部的地面上铺满了红色的草屑,喜食血气的蚊虫早已不见了影踪,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赤焰人的进攻依旧犀利,半日一夜的连续攻城给吉祥人的防守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第一批预备队已经顶了上去,除了王玄的百余内卫外近千的守城军都已轮换了个遍,第一批军士已被安排在距离较远的城南军营休息,还有恶战在等着他们。张培玉和余波也带着亲卫上了城头,城上城下赤焰人的尸体不下五千。
此时火云的心在滴血,他已没了退路,要么死战拿下关隘,要么战死以全其身。
午时,吉祥人的伤亡已达三百八十余人,直接战死六十九人。
傍晚,吉祥人的伤亡已达四百三十余人,直接战死一百三十六人,重伤的三百人能活两百已是侥天之幸了。余下能战者仅四百余,其中还有近八成的轻伤员,除了王玄的内卫队外人人带伤。
八月十七,阴。
战场上的喊杀声弱了些,双方都舍弃了华而不实的吼叫,攒下精力专心搏杀。
关隘北城头的守军稀疏了不少,醒目的白色绷带时刻刺激着赤焰人,只要再坚持一日,关隘必下。疯狂的赤焰人已完全丧失了理智,连日的厮杀和堆积如山的尸体已使他们迷失,让他们变为了杀戮的机器,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王玄的内卫也已派了上去,如今已是近半带伤。
午时,关隘南门大开,五百刚组建的骑兵队策马徐徐而入,在东面军营休整。
八月十八,天上飘着毛毛细雨,吉祥尚有一战之力之人如今都在城头,白色的绷带已变的暗红,众人上下散发着令人心惧的气息。脚下的敌军尸体已有发臭的迹象,往日傲娇的模样已被踩的模糊不清,成为了吉祥人的垫脚石。
火云见到了城头的年轻布衣男子时,长长舒了口气,赤焰人打的只余八千残兵,同样吉祥人也仅余城头百来伤兵,只需最后一战,他火云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于是他亲自擂鼓,三千刀盾手抬着竹梯再次攻来。后面五千伤残士兵也已开始列队,他们要从关隘城门大摇大摆的进去,杀光、抢光属于吉祥人的一切。
城头的百来守军见直扑而来密密麻麻的赤焰人并不胆怯,王玄扒开了挤在自己身前准备挡箭的杨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