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挂的,到了下边也好跟叔伯们汇报下这里的情况,让他们安心。”那年轻汉子十分坚定道。
“啊,我跟你们拼了……”
老四实在被那两艘如催命符一般的战舰给逼的精神失常,提起两把豁了口的板斧抬腿就要往船舷上搭,要跳船去与那两艘战舰搏命。
“你特么疯了?你以为你是水上漂啊,提着几十斤的斧头去跳水?就算你不沉湖,那船体你砍得动么?”这是老二,当初接舷战挂悬梯时就已发现船体的坚硬,等闲难以破防。
“好了,我还是不是你们的老大?”络腮胡子难得的训斥起来,也是用最怂的神情说出最狠的话了。
众人见此也都收了声,一脸悲戚的向各自的木船转移。
也许因为是雨过天晴的原因,昨日的大雨过后,湛蓝的天空一直保持到现在,金色的余晖格外的耀眼,不含一丝杂质。战舰沐浴在这金光之中,倒是让络腮胡子不再恐惧,反而有种神圣的奇异之感,这让他万分纠结,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有受虐倾向。
十艘木船开始分为五组,按既定方向逐渐分开。
指挥塔内的达高强、宋锋,甚至始终精神奕奕的赵小公子都清楚,敌人分兵了,就看吉祥接下来如何应对。
宋锋扭头看了达高强一眼,见他丝毫没有要接过指挥权的意思后,便发出了拦截对方最后两艘木船的命令。他的心中隐隐有种猜测,若是为真,事情还真就有些棘手了。
络腮胡子倒也光棍,事到临头反而抛开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带着众人集于船舷,等待对方的安排。他所率领的两艘木船上共二十余人,勉强将船只操持,其余人员尽皆转移了出去。若是可能,他真希望眼下只有他一人在此。
吉子舰上的百余陆战队员全副武装,从容的登上了两艘木船,将这二十余人缴了兵器绑了吊上了吉甲舰,在将船上可用物资打包后,将木船炸沉。
尚在甲板上等候安排的络腮胡子,看着伴随自己十余年的老船以如此方式结束了它的使命时,鼻头发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任他如何控制都无济于事,反倒越流越多。
无数次游走于生死之间时,他没有哭;今日的惨烈交战,目睹弟兄一个个惨死眼前他没有哭;做出留下断后这个九死一生的选择时他还是没有哭,而相伴了十余年的老船离开他时,他却哭了。
他抵着头,哭的无声无息,被缚的双手绳索捆绑处已有鲜血流下,慢慢的流进紧握的掌心内,却不见从指缝滑落。
两艘老旧的木船似是在留恋这片闯荡了十几年的湖域,又似终究难舍与主人的离别,下沉的很是缓慢,当最后一片风帆也消失不见时,东边的月牙都已俏皮的探出了头。
络腮胡子情绪有所缓和,面朝沉船的方向虔诚的磕了三个头响,这既是与老友道别,也是在与过去道别,此后的每一息他都是在为自己而活,欠的都还了,情也了了。
不过令船老大诧异的是,对方当日并未对他们进行审问,待他们吃喝完毕后收了碗筷,锁上了临时牢门,留下两个守卫便不再过问他们。
十三日,微风,天空有些阴沉。
令络腮胡子和他那二十余弟兄感到新奇的是,他们今日居然吃了三餐,有鱼有肉不说,还分得一只橘子,更是在午后有了一个时辰的甲板吹风时间。这天对方还是没有审问他们,只是有个屁大点的男童前来寻他们的乐子。
在赵小公子死皮赖脸、撒泼打诨下,罗姨这次没能守住底线,在宋锋的默许下带着他亲自‘审问’犯人。
小孩子能问出个什么花出来,翻来覆去也就那些套路,倒是络腮胡子被问的哑口无言,道上的事熊孩子哪里懂,只认为是这大胡子欺自己年幼糊弄自己,于是那间临时牢房片刻后便成了水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