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还没下葬,你若走的早了它路上该多孤单。”王玄笑了,或者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比较贴切些,他此时还真没耐心像聊天一般与他耗下去。
那老大却是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后悔来吉祥办这趟差事,而是后悔自己节外生枝打了那女娃一巴掌,结果死前还不知要遭受多少非人的折磨,何苦来哉。
“您是真壮士,既然壮士不愿出卖主子,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换个问法,吉祥的接头人是谁,这个告诉我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吧,你们顶多就是相互利用罢了,你告诉我是谁,我就让你痛快的上路,公平买卖。”王玄道。
那汉子好似真的在思考王玄的建议一般,半晌后才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我信你,那人便是政务大臣张云!”
这个答案在王玄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张云有动机也有条件,就是张云本人要想反驳,怕是也不易。但这恰恰是王玄怀疑之处,若真是张云所为,他又怎会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呢?玩自污?以王玄对他的了解,不像。
于是王玄有些玩笑般的商量道:“他不是,换个人吧。”
“真的是他,54年他带队去王都采买,就是那时与我接上头的,世子一家抵达吉祥之事也是他派人相告,事成后他便是吉祥领主,这是大殿下亲口许诺之事,做不得假。”
那老大面容真诚,眼神中还有一丝祈求之意,这倒叫王玄不好判断了,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老大此时已没必要攀咬,按他的逻辑推算,还真有这可能。
王玄心下狐疑,于是派人把隔壁的老四叫了过来。
“主上,这是一部分供词,很有意思。”老四兴奋的道。
“这么快,人还活着吧?”王玄道。
“活得好好的,就是四肢不利索了。”老四平淡回道。
王玄边问边接过供词粗略的浏览了一遍,共有三张,其中一张上面有句话引起的他的注意:“不论成功与否,事后按统一口径指认张云,否则算作任务失败。”这句供词若是真,则那老大所说便是假,二者必有一假。
供词的其他部分介绍了如何给外领人洗脑,让他们被许诺的巨大利益所绑架,最终发生了昨夜围攻政务院之事。那些投降之人也是事先得了吩咐,一旦他们功成,这些人都将是新政府的班底。至于幕后黑手他也不知,当初参与计划的高层早已被乱箭射死,除了那个老大。
“你看看这个,想个好点的理由说服我相信这些都是你那两个弟兄胡编乱造的。”王玄戏谑道。
那老大盯着纸张看了好一会后叹了口气,“你爱信不信,我没什么好说的。”
“哦,那你再看看这张。”王玄的语气充满了施舍与怜悯,倒叫那老大心中一阵突兀。
“这,这不可能,我们都是大殿下的死侍,此来吉祥就为了斩草除根,与其他无关。”
“呦,野鸭子死了嘴硬,想不想看看你们家人的住址是否准确?”王玄气势已起,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欲加之罪。”那老大仍坚持着。
“随你,世子一家确实被我请到了吉祥,想必你们与我的人为此也交过不少次手了,他们的本事也了解了不少吧,若说他们大摇大摆的回到王都屠尽你们全家老小,你看这事能成不?”王玄声音低沉,凑在那老大的耳边轻语道。
王玄越是从容不迫,给那老大的压力就越是沉重,他会怀疑?不,当初交手时已深知对方手段,人数不多却神出鬼没,总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明的暗的叫他们吃了不少苦头,折损了不少兄弟。而自己一方费劲了力气,也只是伤了对方两人而已,这怎么比?若是任由他们潜入王都,岂不等于是狼群入了羊圈,予取予求?
那老大越想心下越是不安,辩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