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安装手雷引线。
“冲……”
炮兵连的火力仍旧只照顾对方舰船,陆路防守完全交给了军部守卫部队,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预备。”
一声令下,守卫部队手雷已举起,辅兵们将火把伸到近前。
“点火。”
随即,火药燃烧的声音响起,在轰鸣的炮声中并不起眼,但就是掩盖不了。
“扔。”
数十枚冒着黑眼的陶瓷手雷被投掷出去,落在了冲阵的敌军刀盾手脚下,对方稍作留意后并不做调整,笔直的冲了过来。
“轰、轰~”
一阵不弱的爆炸声响起,简易防线北面不足五十米的区域内,到处是滚滚的浓烟和纷飞的草屑黑土。
“再投。”
如此,每人投了三轮后,视线之内除了浓烟,再也见不着站着的敌人,守卫连连长一声令下,身着皮甲手持钢枪的士兵们翻越插满箭矢的沙袋,三人一组的向着浓烟冲去,速度就是胜利的砝码。
躺在黑土地上的敌人,自有人前去补刀,他们的任务是冲击后方的枪兵和弓手,失去了刀盾手的掩护,守卫连长有这个自信,以百人之力硬刚敌方两百余战兵。
“杀……”
两军相接,每个人都清楚谁都没有退路,要么生,要么死。
对面都头认为的惨烈陆战并未发生,枪兵组成的防线并未如期给他带来喘息的机会,只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便轰然倒塌。
灰色着装的吉祥人三人一组,手中握着双倍于己的长枪,面容冷峻,脚步稳健的向他逼来。
后续赶来些零星的水兵,虽有抵抗,却也只是徒然,手雷的嗜血已让他们胆寒,吉祥人的火器可不止火炮一种,这是那都头最后的思想,都怪那些该死的情报贩子……
双方陆战只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守卫部队以三死十六伤的代价,歼灭敌军三百余人,俘虏近两百。
这些俘虏在解除武装后,被预备役押往吉建一局,伤者直接送往军医院进行新药和新式手术试验,能否活的下来,就看各自的命到底是硬还是不硬了。
辅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清理武器、铠甲,将死者抬往后方进行火化,然后再将骨灰撒入湖水。
港湾内的战舰在燃烧了一个多时辰后,火势终于弱了下来,湖水随着水浪涌入船舱,将战船最后的骄傲沉入了水底。
撤往北面的杜店始终注视著岸边的动静,一个营五个都的兵力,足以给兵力捉襟见肘的吉祥带来不小的麻烦,起码能为他的下次进攻减少一些障碍。
眼看硝烟散尽,他便欲指挥着战舰再次来袭。
他有考量,战船虽然笨重,但体型大,防护力强,可以承受更多次的炮击。且战舰装载人数也多于斗舰,只要能够抗到靠岸,吉祥人便只有溃败一途。
在这种想法的支配下,做为分舰队的指挥官,他对舰队做了调整。
首先挑出六艘战舰,进行防火处理,预防对方故技重施,迟缓自己的进攻节奏。
随后,将船舱加固,防止火炮打击内部战兵。
然后将兵力运送至这战舰内,准备进攻。
这支分舰队共有战兵三千,也是那环大方,一次性给杜店配了如此之多的兵力,可见他对新战场的期望不小。
进攻的号角响起,瞭望塔上的旗帜也在同时变换,休整后的吉祥人静以待变。
舰队中间的杜店旗舰,并未进入港湾,而是同廉俊友的旗舰停在外围,静待结果。
进入军港范围的只有六艘战舰与十余艘斗舰,满帆的加速冲去。
“传令兵,通知军部守卫部队前来协防,敌方这次是想强行靠岸,只十五门火炮不足以击垮他们。”
瞭望塔上传来的讯息很明确,这种判断难不倒炮兵连